第二百三十四節:殿試進行時(1)(2 / 2)

“公主殿下,你這是?”

麵對學子們的疑惑,身著盛裝的趙珍珠隻是不動聲色地瞅了他們一眼,吩咐那些仆人道:

“你們,去叫幾個人,幫我把菜品都搬過來……”

不多時,在眾目睽睽之下,幾十個夥計將飯菜放在木桌之上。看著他們目瞪口呆的樣子,趙珍珠會心一笑,說道:

“諸位大可放心,我已經和聖人說過此事,勿憂!”

“這……”

學子們再度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趁著他們發愣的機會,文璧急忙將她拖出了人群,帶著她來到了一處假山石後邊:

“既然,你在宮裏待得好好的,還來這湊什麼熱鬧?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你也不是?”

趙珍珠嘴角一翹,剛想伸手捏文璧的耳朵,然而,文璧卻並沒有買她的賬,相反,他還反手死死地抓住了趙珍珠的手腕。

“你……你放開我!”

文璧冷哼一聲,而後,向前跨了一步,逼視著她:

“趙珍珠,別以為你用小恩小惠,就能夠收買我等……士可殺不可辱,還望你記住這一點!”

“你……”

趙珍珠大驚,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她這才對文璧怒目而視,咬牙切齒地吼道:

“沒想到……我會看上你這種忘恩負義之人……”

一看趙珍珠撕破臉了,文璧故作惱怒,揚手對著她的臉頰,就是虛晃一槍:

“滾,以後,別再來纏著我!”

趙珍珠憤恨不已,推開人群徑直離開了宴會現場,待她離去之後,文璧不由得痛苦地閉上了雙眸,嘴角也隨之露出了一絲苦笑。

“喲,文兄,你是不是想讓她吃點苦頭,到時候,再對她來個海誓山盟,將她騙回家?”

“呸!”

文璧扭頭一看,這才發現,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非禮了趙珍珠的田真子。

“怎麼?我要與她撇清關係,還要你同意不成?”

說著,文璧隨口念了首打油詩,諷刺道:

“伊人已逝,我心傷悲,伊人遠去,我亦傷悲,有一浪子,不知我心,癡笑我輩,自鳴得意,不知恬恥。”

聽著諷刺自己的打油詩,田真子倒是臉不紅,心不跳,回敬了句:

“文兄,還真以為,你是七步成詩的曹子建(即曹植)啊?”

“我不是曹植,然,汝卻是魏收!”

“魏收?”

……

離開謝府園,趙珍珠不禁淚如雨下,而在心底,她則暗暗發誓,回去之後,一定要徹底忘了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再也不去輕易相信任何人。

“趙珍珠……你……你可真是愚蠢透頂,竟然會被如此厚顏無恥的小人蒙騙……”

趙珍珠拿起酒杯,連連往嘴裏灌了幾杯火辣辣的烈酒,不多時,她感到頭腦昏昏沉沉,剛剛起身,她的身軀就搖晃了一陣,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還是……還是先睡一覺吧……”

趙珍珠剛剛合眼,徐姈就拿著一封信悄然無聲地走到了她的身旁,將其悄悄地塞在了她的衣裙底下。

“嗬嗬,你也累了,就先好好休息吧……”

徐姈慢悠悠地往後退,卻沒發現,自己的手旁就是青色的酒壺,情急之下,她一不小心碰到了酒壺,隻聽得“嘩啦”一聲,酒壺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我……”

趙珍珠睜開眼睛,瞄了眼徐姈那副驚恐的神色,平靜地說道:

“沒事的,我讓人再拿一個來便是了……”

“公主殿下……有封信……”

看著徐姈欲言又止的樣子,趙珍珠有些大惑不解:

“徐姈,你這是?”

“有封信,是文璧寫給你的……”

“哼,是嗎?”

趙珍珠抿了抿嘴唇,霎時就換了副臉孔,拿起信件,徑直將其扔到了徐姈的腳下:

“快拿走……別再和我提這個人!”

徐姈聳了聳肩,勸了句:

“他要跟你道歉,你就接受了吧……”

“你傻了吧?”

趙珍珠瞪大眼睛,伸出手,一把將托盤和酒杯全都給甩到了地上,在趙珍珠的逼視下,徐姈更加驚恐,隻得附身替她收拾殘局。

“哼,除非他來這兒和我說清楚,否則,我非宰了他不可……想必,你就是他的狗腿子吧?”

趙珍珠氣極之下,對著徐姈就是一陣斥罵,徐姈沒有還口,隻是默默地收拾著地上的碎瓷片,直到,一個聲音從她們身後傳來:

“珍珠,休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