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下次注意些吧,這回,算我沒提醒你……是我的錯!”
天亮之後,王惟忠隻找到了楊蔳她們和劉蘊的兩個部下,對於蕭媞的蹤跡,則沒有任何線索。迫於無奈,王惟忠隻好先讓屬下護送他們前往重慶麵見餘玠,一麵向臨安府發報,請示朝廷的意見。
“趙嫣,不好了……”
“咋了?”兩天後的一個清晨,趙嫣剛剛起床,蕭晴就駕駛著魚雷機從天而降,徑直降落在了航空母艦的甲板上。
“還睡啥啊……蕭媞……蕭媞……被韃子抓走了!”
“什麼?”趙嫣大驚,掀開被褥幾乎是一躍而起,片刻過後,她換上外衣,拿起鬥篷,對著蕭晴焦慮地說道:
“飛機在哪?我現在就和你去四川!”
蕭晴無奈,隻好匆忙發動飛機,和趙嫣一起離開了航母,向著距離一千多裏外的臨安府飛去。
“趙嫣……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別急成這樣吧?”
聽了蕭晴的解釋,趙嫣隻是嘴角一翹,並沒有對她再說些什麼……許久,她才冷哼一聲,反問了句:
“還不是你?若不是你突然前來,隻怕,我還對此一無所知呢?”
經過三個時辰的飛行,中午時分,飛機平安地降落在了富陽機場,匆忙爬下魚雷機,向著旁邊一架轟炸機走去。
“趙嫣,我們真的要去?”
“要不呢?”聽了這話,趙嫣白了蕭晴一眼,冷笑道:
“如果不去,我還那麼心急火燎趕回來幹什麼?”
坐上飛機,蕭晴似乎想到了什麼,就在趙嫣打算啟動飛機之時,她突然扯了扯趙嫣的鬥篷,告訴了她一個消息:
“我們剛剛研製出了四引擎的客機,可好用了,你要不要試試?”
聽聞此言,趙嫣想都不想,就她回了一句:
“沒時間了,快走吧!”
……
傍晚時分,一架轟炸機飛臨重慶機場上空,開始徐徐下降,而在跑道一旁,餘玠帶著四川製置司的下屬官吏,早已經恭候多時了。
“大人,趙皇後的座機到了……”
片刻過後,飛機終於觸地,緩緩滑行到了餘玠等人麵前。停穩後,蕭晴和趙嫣一前一後爬出機艙,趙嫣還特地向著餘玠揮了揮手,說道:
“餘大人,好久不見,近日可好?”
看著這個大難臨頭,卻依舊心情不錯的女人,餘玠卻隻是冷笑幾聲,對著趙嫣拱了拱手,
“彼此彼此,本官在此,恭候聖人已久了……”說著,餘玠就領著她們,來到了一輛馬車邊上,示意她們上車,等到製置司,再和她們講講關於蕭媞之事。
四川製置司位於重慶府衙附近的一處小院之中,看起來,和其他富人的住宅幾乎沒什麼不同,隻有幾個士卒在門口站崗巡視和門前掛著的兩個寫著“官”字的大燈,才讓人知曉,此處絕非一般宅邸,而是官府所在。
“餘大人……”
看著餘玠騎著馬來到製置司門前,一個士卒急忙上前牽住韁繩,對著上司鞠了一躬。
餘玠下馬,示意屬下牽走馬匹,對著其他士卒吩咐道:
“方才,行在有一貴客到來,通知廚房,即刻準備佳肴,為她接風洗塵!”
“得令!”
進入她們的臨時住處,趙嫣放下包袱,抬頭看了看她不大的屋子,沉默了一會,對正在忙著整理被褥的蕭晴說了一句:
“蕭晴,你說,這回蕭媞能夠化險為夷嗎?”
一聽趙嫣如此問她,蕭晴先是一愣,之後,就故作鎮定,一字一句地對她說道:
“哎……我說不準,不過嘛,我相信,隻要趙珍珠平安無事,她是能夠經受磨難,最後化險為夷的!”
趙嫣歎息一聲,而後話鋒一轉,故作輕鬆地問道:
“希望吧,等會,餘玠要請我們赴宴,你去不去?”
“我吃不下,還是你自己去吧!”蕭晴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拿起茶杯,抿了口茶之後,就端坐在油燈旁,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趙皇後,本官接到電文,曾派人前去找尋她們,卻不想,韃子還是快了一步,還請聖人見諒!”
趙嫣端起酒杯,眼神依舊是波瀾不驚,思索許久,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對著餘玠低聲細語地說道:
“我並無責怪大人之意,此事,恐非人力所能為也!”
餘玠幹笑兩聲,再度向著趙嫣舉起了酒杯:
“聖人勿憂,我等自當全力以赴,以防不測!”
聽了餘玠的保證,趙嫣放下碗筷,瞄了他一眼,當即就換上了一副鄭重其事的麵容:
“但願如此,我這次來,除了問問蕭媞的下落之外,還有一事,望大人開誠布公,切莫欺瞞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