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繼瑋此賊,膽敢反叛大朝,這回……大朝天兵定要屠戮此地,將其殺個片甲不留!”
“是……”正在此時,一個士卒不顧阻攔衝開怯薛,氣喘籲籲地跪倒了速渾察麵前:
“報……大人,忽察王子率兵前來!說是……說是要幫助我等打敗……打敗閆繼瑋……”
速渾察眉頭一緊,眉心也隨之變成了一道溝。沉默良久,他忽然咧嘴一笑,一個計策,也隨之出爐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去剿滅閆繼瑋吧……”
……
“啟稟達魯花赤,在下有事報告……”
“呸,這個漢狗,今天是老子的大喜之日,叫他滾!”
半夜,陽城縣衙內,閆繼瑋故作無事,走進了達魯花赤巴圖朝音的府邸。此刻,正在淩辱女奴的巴圖朝音正在行頭之上,看著皮膚白皙、玉體橫陳的女奴柔弱的阻擋著他,他不由得哈哈大笑,將髒手伸向了女奴的私處。
“不要……”忽然間,女奴使勁一推,掙脫了巴圖朝音那如同鐵鉗一般的手,之後,她就跑到了臥房門前,對著緊閉的大門就是一陣亂拍。
“救命啊……”
“嘿嘿,小美人,往哪去啊……”巴圖朝音批衣而起,慢悠悠地來到門邊,看著竭盡全力求生的女奴,他隻是獰笑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這兒都是我的人,你呀,還是乖乖認命吧……”
“求求你,就放了我吧……”女奴麵如死灰,轉身對著他就是一陣哀求……然而,聽不懂漢語的巴圖朝音卻是嘿嘿一笑,伸出雙手,一把就剝下了她身上僅剩的那件衣服。
突然間,隨著“砰--”地一聲,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身著官服的青年男子衝進了臥室,拔劍,對著女奴身後的巴圖朝音就是用勁一刺。
“你……”抓著刺進咽喉的利劍,巴圖朝音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來人,片刻過後,他眼中生命的神色就隨著血流的滴淌而迅速流逝,直到倒地的沉重聲音隨之傳來。
“哼,狗韃子!”
看著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韃子,閆繼瑋隻是冷哼一聲,丟下利劍,撿起衣服,背著少女說道:
“小娘子,沒事了……穿上衣服,快和本官逃離這兒吧!”
“閆知縣,小女子沒齒難忘你的大恩大德……”換上衣服,少女起身向著閆繼瑋就是一拜,而後,她說的一個情況,卻讓閆繼瑋不禁暗吃一驚:
“閆知縣,這個狗韃子,已經讓他的漢人走狗,將這個大人揭竿而起的消息稟報澤州州府了……”
“這……”閆繼瑋沉吟片刻,自知大事不好,待他反應過來之後,心裏的唯一一個念頭,就是帶著民眾“出城撤離”。
“好了,我們快走,要不,就出不了城了……”
“諸位,韃子殘暴無道,殺戮中原子民,掠奪我們的財產妻女,如今,大宋朝廷支持我等,不忘舊日遺民,我等感激涕零,當舉大事,方有一線生機!”
煤礦上,借著火把的火光,曹一波激憤地舉手投足,幾乎用了歇斯底裏的煽動方式,對蒙古軍的暴行進行了揭露……
在土台底下,那些傷痕累累的勞工早已經是群情激憤,除了高呼萬歲之外,一些激進的勞工還拿起了鐵鍬鐵鎬,衝著曹一波鄭重其事的表示道:
“大人,我等心意已決,與其一死,不如拚死一搏……弟兄們,是不是啊?”
“是!”
“好!”曹一波誌得意滿,揮了揮手,向著勞工們喝道:
“全體都有,殺韃子!”
“殺--”
勞工們一呼百應,朝著蒙古軍的營地發起了猛攻,在猝不及防的蒙古軍中,隻要看到留著蒙古發辮的蒙古人,他們就毫不留情地舉起鐵鍬鐵鎬,將其稀裏嘩啦地就砸得血肉模糊……不一會,昔日耀武揚威的蒙古人,就成了一具具傷痕累累、缺胳膊少腿的屍體,血腥之氣,傳遍了整個營地。
至於那些為虎作倀的漢人,他們則早已經被民眾的怒火嚇破了膽,主子一死,不等鐵鍬鐵鎬襲來,他們就“咣當”一聲丟棄武器,跪在地上高喊投降,見此情景,民眾更加憤怒,幾個屠夫和廚師上前,持刀對著這些漢奸就是剮殺,那些漢奸臨死前哀嚎不斷,一些人還一邊哀嚎,一邊大聲咒罵著韃酋忽必烈,令民眾大呼過癮。
“大宋萬歲……”
“這一仗,打得不錯,還望諸位再接再厲,為了我們,為了家人,為了大宋,殊死而戰!”
“曹大人,閆知縣來了……”
清晨,殺光了蒙古軍之後,曹一波這才鬆了口氣,打算帶人先歇息歇息,之後再做決策。然而,他剛剛坐下,一個勞工卻匆忙跑來,對著他嘀咕了幾句:
“閆知縣一臉陰沉,想必已經有變故發生,還請大人做好決一死戰的準備,否則定將悔之無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