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時間,周天就吃完了,等著父母吃完後,徑自把碗筷刷了,便對父親道:“爹,明兒我就去屠戶那換肉,這事交給我來辦。剩一半的機靈魚就勞您給母親蒸了,郎中說了,分早中晚三餐用,連用三天,母親就會有好轉的。”說完低著頭就回房去了。
回到房間能幹什麼?還不是琢磨金玉刀嗎···在這大山裏,又沒有通電,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一到晚上就烏漆嗎黑的,隻能憑著天上的星月之光辨物。
周天勉強借著月光又臨摹了兩個符號,就堅持不住了,隻感覺滿眼的小蝌蚪四處亂竄,腦袋都是暈暈忽忽的,心說這麼弄不行,沒兩天我就得成瞎子,還是白天再臨摹吧,也不急在一時,這會還是出去練套刀法吧,活動活動筋骨也就要休息了。
說起周天的刀法,還真是家傳的,這家傳的不光隻有刀法,還有棍法、拳法等等一些套路。
整個村子都是姓周的,這些套路是周姓的老祖宗傳給整個家族的,所以家家戶戶的莊稼漢都會一兩樣套路。
隻是周天年紀小,還沒學全,況且以周天做什麼都要做到最好的性格,也不可能學全,周天想著,刀法還沒練好呢,學什麼棍法、拳法?
學得多不如學的精。我就練刀法了,練好了人家多會幾樣套路,也不定能幹過我。這個思路不得不說還真有點一代宗師的意思,故而周父也沒有強求周天學的大而全,權且讓他折騰去了。
帶著心事,周天快速的把家傳刀法走了一遍,練得全身都是大汗,卻也不怎麼感覺累,畢竟山裏人用不起刀,有一把好刀平時練功的時候都舍不得用。
周天就是這樣,他拿的是一根竹棍,這竹棍長約一米,中間用錐子打通,塞上了泥土夯實,兩頭再蒙上牛皮,紮上繩子固定住牛皮,整個竹棍將近有七八斤呢。三年前的時候,周天耍起來感覺還行,現在呢···就跟空手沒什麼區別了。
周天心說,這麼練下去也不行啊,手裏沒重量,怎麼練得出力量呢?刀法重技巧也重力量,周家祖傳的這套刀法,招式更是剛猛異常,拿個竹棍顯然越來越不合適了。
想到這,周天突然靈機一動,我不是有金玉刀了嗎?這玩意夠重,足足五十來斤呢!這操在手裏,絕對帶感啊!即使現在對於我來說重了點,但是通過幾年不斷的練習,逐漸適應以後,這一刀下去的力量,鐵定能斷金碎石啊!
想著想著周天就樂了,沒想到金玉刀還能有這作用呢,周天連聲道“好!”,說幹就幹,周天跑回屋裏,提起金玉刀就跑到了院裏,紮下馬步,起手勢,便開始練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周天還覺得能夠承受,可是套路走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周天就感覺吃不住勁了。
周家祖傳刀法的套路實在剛猛,五十來斤的玩意,在一個十歲孩子的手裏耍的虎虎生風,不得不說周天的體能,實在夠變態的了。
可是再變態,人體也是有極限的,在堅持到整個套路三分之二的時候,手裏的金玉刀終於脫手飛了出去。
就聽“砰”的一聲響,金玉刀不知道跟什麼東西來了一個親密接觸,而這時的周天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腦門上的汗珠足有黃豆大小,一顆顆的往下滴落著。
要是有人在一邊,就能借著月光清楚的看到,周天頭上呼呼的冒著白煙。這是人體超越極限後的一種表現,也意味著周天這晚的鍛煉隻能到此為止了,再繼續就要傷害身體了。
周天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坐在地上休息了足足有半小時,才開始慢慢的活動身體,全身都活動開後,周天慢慢站起身來,朝著金玉刀脫手飛走的方向尋去,走了大約十來步,就發現金玉刀整個橫磕在院子裏一顆大石頭上。
刀身靜靜的躺在石頭上,借著明亮的月光,金玉刀發出了幽暗的青光,說不出的詭異。周天蹲下身子,細細打量刀身,想象中會被大石在刀身上磕出個坑來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不光沒有磕出坑,而且整個刀身一絲一毫的損傷也沒發現,而一旁掉落的小石塊,清楚的證明了,金玉刀在半個小時前與大石頭發生過親密接觸。
看到這,周天心裏有著一種狂喜,這絕對是寶貝啊!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但是就以這個硬度,絕對是逆天了!
帶著狂喜,周天提起金玉刀,哼著剛學會的《社會主義好》,一溜小跑的就回到了屋裏,涼水澡都沒洗,倒頭便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