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時候,兩輛馬車繼續在官道上前行,接著明亮的月光,倒也不至於走岔道路。
“先生,咱們把菱悅姐留在那裏,她會不會死掉啊,不如,不如咱們把她帶上吧。”這回又恢複了小孩子心性的小悅來到張傑跟前,小聲的說道。
“放心好了,你菱悅姐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把她留下來,要比跟著咱們安全多了,肯定會有人接應她的。”摸了摸小悅的頭發,靠在馬車上的張傑一邊悠然的趕著馬車,一邊輕聲道:“這隻是開始,今後一路上咱們還不知道要遇到多少阻攔,你菱悅姐算是給了咱們一個警告,從今往後,恐怕就不會有人這麼心慈手軟的對咱們了。”
“哦!”似懂非懂的小悅點了點頭,之前的打鬥消耗了小丫頭不少精力,這會天色已經晚了,等從先生嘴裏得知菱悅姐不會有事的時候,最後一絲牽掛也放下來的小悅把小腦袋枕在先生腿上,然後慢慢的睡去了。
等到後半夜的時候,已經距離王城很遠的張傑看著車廂裏都睡下的孩子,便讓馬車停了下來,一直趕路的話,還是太過顛簸,即使睡夢中孩子仍然緊緊皺著眉頭。
將馬車停在路邊,看著車廂裏一群睡著的孩子,張傑自然不敢同樣睡著,總需要有個人值班的。
等讓尹寶兒也睡下後,靠在馬車上的張傑直直的看著天空中明亮的月亮,一時間竟然有種恍惚的感覺。
似乎,今晚頭頂上的月亮,和那個世界的月亮真的很像那。
“今夜月光如此皎潔,兄台,不若你我兩人共飲如何?”夜幕中,但見一個一身錦衣的青年悠悠然的從遠處走來,似乎手裏還提著一壺酒。
等來到馬車旁的時候,張傑這才發現,對方是一個十分清秀的青年,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給人一種翩翩公子的印象。
男子變戲法一樣隨手變出兩隻酒杯,然後在滿滿倒了兩杯酒,遞給張傑一杯後,輕輕示意,便仰頭一口將杯中酒倒入腹中。
見對方爽快的樣子,略微猶豫,張傑便同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一旁的青年哈哈大笑,便再次給兩人倒滿,而隨著兩人你來我往,一壺酒很快見低,等搖了搖空空如也的酒壺後,青年惋惜道:“兄台好酒量,不能和兄台盡興,當真是一大憾事,可惜,以後就沒有機會嘍。”
不等張傑詢問對方為什麼沒有機會,卻見那青年手臂輕輕一抖,一支匕首便出現在手中,隨後青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匕首插進了張傑的心髒。
一擊得手,青年卻神色一愣,隨後想到什麼的青年迅速後退,但見一個十字斬便在他剛剛退去的地麵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還不能青年暗道一聲好險,卻見一道光暈攔腰將他斬成兩截。
半空中,青年僅僅來得及說上一句:“好快。”便緩緩消失在虛空中。
馬車中,掀起車簾的張傑緩緩走出馬車,然後轉頭看向一旁的小悅,皺眉道:“對方也是用的幻象,能不能感應出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