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後,玄少凡從法戒內喚出金烈。金烈自從被玄少凡發現時,似乎就陷入一種“假死”的狀態。
而據玄少凡自己推測,金烈疑似得到過什麼秘法,可以在必死無疑的緊要關頭進入一種蛻變的境界中。
但是如今已然過去了一段時間,可是金烈依舊毫無動靜。
玄少凡要找金翅大鵬一族,位於天獸城內的據點。目的也是要把金烈送回金翅大鵬一族內,讓其長輩查看金烈是否出現了問題。
“金兄,明天我就帶你回家。今日,姑且與兄弟我小酌一杯。”
玄少凡輕笑著,手掌一拍身邊的酒壇,拍開酒封。
玄少凡從來都不是貪杯之人,可是酒封拍開後,一股混合著靈草香氣的酒香從中溢出。與此同時,一股濃鬱的天地精氣,瞬間散開在這房間中。
嗅著酒壇子裏的香氣,玄少凡不自覺的咬了一口口水。光聞著香味,就讓人滿口生津,真不知道喝起來又該是怎樣一番風味。
玄少凡從來都不是個幻想派,聞著酒香四溢,他舉起手中酒壇就著嘴對壇口灌了一口。
一口酒下肚,頓覺一陣火熱自腹中升起。一股伴隨著靈草香的辛辣隨之湧上喉嚨,一股難以言明的爽快感油然而生。
“好酒!”
大叫一聲,玄少凡隨之再度提壺倒灌。一壇子百草酒,就這樣被他飲盡,隻剩下個空壇子在地下翻滾。
“嗝~”
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杯中之物,也是美味佳肴。
美酒飲盡,玄少凡也昏昏沉沉的倒頭睡在靈木床上。他太累了,也早就想這麼倒頭就睡過去,什麼也不願意想。
然而玄少凡不知道,他在房間內的一切舉動,都落入了他人眼中。
在一間石室中,幾名狐妖站在一麵玉屏風前。這麵玉屏風與玄少凡房間的玉屏風極為相似,可是其上並沒有描繪出無限春色,僅僅隻是一麵看似普通的玉屏風。
然而此刻這麵玉屏風,更似是一麵玉壁。玄少凡房間裏所發生的一切事件,都映射在玉屏風上。
而玉屏風前的幾頭狐妖中,客棧的店小二赫然也在其中。
“有意思,這小子就是公子所要生擒活捉之人?就連百草釀中的陰濁之氣都沒能抵擋個一絲半毫。”
客棧的店小二此刻露出自己狐族的標記,那根粗大的尾巴。他看著畫麵中昏睡過去的玄少凡,不由得冷笑著開口說道。
話音剛落,他又轉頭望向石室內的一麵牆壁。在那裏有一張椅子,而椅子上,卻坐著一個人。
“公子,你確定這就是您所說的大敵?”
店小二口中的公子整個人隱藏在房間的陰暗處,看不出其樣貌。當店小二問出心裏的疑問時,黑暗中的人影才緩緩的抬起頭,望著玉屏風上的畫麵。
“準備天地牢籠,活捉此人。”
椅子上的人影並沒有回答店小二的疑問,匆匆的扔下一句話後,人影便消失在黑暗中。
這石室內,隻留下幾名和客棧店小二一般,同屬於雪狐一族的妖族呆立在原地,因為他們的“公子”所留下的話中信息,實在是太過震撼了。
這名“公子”來曆神秘,他們甚至連對方是人族還是妖族都不知道。
早在數天以前,這位“公子”突然降臨他們雪狐一族建立在這天獸城的客棧。並且以強大的實力作為震懾,要求他們臣服於他。
雪狐一族雖然不甘心,可是在保命和尊嚴之間選擇,他們還是選擇了前者。隻要命還在,那麼一切都還有可能。
而且公子也說過,他隻為在此等待一個人。等到了,他便會離開並放他們自由。還贈予他們一件威力巨大的秘器,說是為了製服一個生平大敵。
這件威力巨大的秘器,便是先前公子所說,用以活捉玉屏風上的那名被陰濁氣侵體,不省人事的年輕人。
“唉……惹誰不好,偏偏惹了那個人。諸位,我們也開始動手吧。”
客棧店小二看著玉屏風畫麵中的玄少凡,他知道,這年輕人是在劫難逃了。
天地牢籠這件秘器他雖然沒有體驗過其威力,可是他隱隱覺得,這東西絕不簡單。
當然,那位神秘的“公子”在這件秘器上下了禁製。若不是得到公子授意,即使他們掌握了這件秘器,也無法使用。
客棧店小二話音剛落,在場的其中一名雪狐族人便取出一麵不足巴掌大小的銅鏡。而在銅鏡的鏡麵,一方有形無質的陸地懸浮在鏡麵之上。
銅鏡隻是一件投影法器,而真正的秘器,則是鏡麵上懸浮著的那一片縮小版的陸地。那有形無質,疑似投影般的天地。
想來,這應該便是那位神秘的公子所說的——天地牢籠了。而毫無疑問,玄少凡若是被困在這片天地中,真不知道他是否還能化險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