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見勢不好,果斷留下一句話後轉身就用剛領悟到的大能者神通“虛空大挪移”逃離此地。
“紫月丫頭,把嵐嵐當自己當成妹妹般看待就行。經曆了這次的事,估計她那性子會有所收斂的。還有,這是那個小家夥的畫像,有意思的話,來天門山找老夫。哈哈哈哈,老夫可饞那一杯喜酒了!”
虛空中,留下了莫老爽朗的笑聲。而在原地,還留下了一幅畫卷。
紫月被莫老的話氣得跺跺腳,看著那畫卷就覺得心煩。到底是個什麼人嘛,莫老為什麼非要把自己介紹給他?
找不到人發泄的紫月,把滿腹的怨氣都灌注在這個素未謀麵的少年身上了。
不過最後,紫月還是忍不住撿起了畫卷。倒不是她的態度有所轉變,而是因為好奇心作怪。
在修士間,大多都是用玉簡去傳遞和記錄信息。就算是影像,也可以用玉簡攀刻下來。
至於畫卷什麼的,誰還會有空花時間去描繪一個人?
畫卷是用普通絲綢貼合宣紙製造的,技術不算太粗糙,當然也不算太過於精細。畫是畫在宣紙上的,絲綢的目的隻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脆弱的紙張不被損壞。
攤開畫卷,映入紫月眼簾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青年的對麵是一個紫衣女子,此刻女子似乎受了重傷,半躺在地上。而期間,女子的嘴角還在流淌著鮮血。
而白衣青年則是負手而立,淡淡的看著地上的紫衣女子。既不打算出手,也不打算救助。就如同是普通的一個路人,在看著一場大戲一般。
畫卷中,白衣青年的麵部描繪得最為精細,幾乎把麵部表情都畫了出來,豁然於紙上。
青年白衣勝雪,纖塵不染。劍眉星目,唇紅齒白。若非嘴角處總是掛著一絲壞壞的笑容的話,紫月幾乎會懷疑是真仙下凡一般。
畫畫之人應該也是個讀書人,除了畫上的人物外,在畫卷一角還親筆題詩一首。
“白衣似雪氣若仙,嬌女彎弓貫長宵。為救孤寵怒衝冠,成敗不畏笑釋然。”
畫卷的落款是一個“莫”字。
看到這個“莫”字,紫月頗有些無言以對。感情這是莫老親自畫的,看來這樣的畫卷不止一幅吧,甚至有可能被莫老逢人就派一幅,給這個少年提親什麼的。
不過紫月還是收起了畫卷,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這個隻有一麵……噢,隻能算是半麵之緣的青年不再那麼厭惡了。
當然,其中主要是因為莫老的關係。
莫老終日遊走在荒洲大地上,足跡遍布荒洲每一個角落。作為隱藏起來的強大勢力“天府”自然也是有所耳聞。
畢竟是一個勢力,若是沒有一些在明麵上的勢力隱藏,早晚都會被人發現。而“天府”在世間人麵前的勢力,則是一個專門收集情報的機關,對外名稱則是“風雨樓”。
說起這個名稱,不少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都會以為是什麼“麗春院”之類的消遣之地。
在初時,還時常被要進來尋歡的公子哥,又或者是什麼國度的高層官員誤會。甚至有時還會有什麼流氓之流,進來鬧事喊著要收保護費什麼的。
至於結果,也不用多說了。那些人基本都是些無所事事的凡人小混混,隨便一個剛開始修行的小夥計就把他們打發了。
不過也算他們運氣好,要知道在最初的風雨樓中待命的成員幾乎全部都是當年荒族的分支族人。
荒族主脈在消失之前,就已經號令他們這些分支人馬分別躲藏起來。果然在不久後,荒族在一夜之間消失。雖然主脈消失了,但作為曾經統禦荒洲大地的唯一霸主,哪怕是一支分脈的實力也極為恐怖。
風雨樓中待命的荒族族人,從元嬰境到大能者不等。隨便出來一個,都可以輕易滅掉一個國度。
但是荒族的族規第一條,就是不可輕易殺生,除非是該殺之人或者是該殺之時。
但是隨著風雨樓新加入的強者原來越多,加上尋回了其他隱藏起來的支脈也加入進來。
最終,天府建立了起來。天府的目的,隻為積蓄實力和查探荒族主脈消失之事。荒族是自太古時期傳承下來,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磨難,傳承了多久歲月。怎麼能就此消亡,就此絕跡?
剩下的荒族族人一個個蓄勢待發,隻為斬滅仇人。有朝一日可以重新君臨天下,再次屹立在荒洲大地上。
所以,在風雨樓中,莫老的資料足以堆滿一個書架。倒不是他有多強大,而是他實在是太活躍了。就像一個老頑童,整天遊山玩水又不務正業的。
然而最為出名的,則是莫老的眼光獨到,極為毒辣。隻要被他看上的人,未來的軌跡絕對不凡。不是一方巨擎,就是一域大能。
紫月雖然沒有再見過莫老,但他的資料時刻都是掌握在她手裏。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莫老會對一個青年如此追崇。
所以,這個青年絕對有其不凡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