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個世界進入末法時代,修煉者可以逃到另一個世界中。但是如果所有的古地,生命古星,乃至整個時空都進入末法時代呢?修煉者又有哪裏可以藏身?
無疑,無論是仙道體係,還是神道體係都無法阻擋末法時代的大趨勢。這才是兩個修行體係最致命之處,也是修士無法逆天的最大體現。
玄少凡有個念頭,他想開創一個完整又完美的修煉體係。不借助身遭的大天地,不應順從或者追隨大道體係。這樣,哪怕是末法時代來臨,也不會對修士有所影響。
但是,古來天嬌無數,哪怕是各個至尊,哪怕是人皇也沒有能開創一個新的體係。他區區一個金丹境的修士,又如何能夠逆天?
不過,玄少凡也隻是想著內心暗道。要是說出來,估計修煉界的人都會當他是傻子。
此時,前邊不遠處正有一個衣著破爛的婦人正趴著一個同樣衣著破爛,但卻橫躺在地上的男子身上。斷斷續續的哽咽聲傳入馬上的玄少凡耳中。
玄少凡放慢了白馬的速度,下馬走了過去。相同的畫麵他早已見過不知道多少了,這一路上,但凡被洗劫過的村莊和被戰火蔓延過的城鎮,如此的畫麵幾乎每地都會發生。
甚至在不久前,玄少凡獨劍匹馬斬殺了一群正在洗劫村莊的流寇隊伍。雖然他知道這是治標不治本的做法,但他真的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手無寸鐵的人慘死。
不得不說,流寇雖然說是難以對付,但隻是說他們行蹤不定而已。事實上,論整體戰力,不如正規軍隊。畢竟其內成員基本上都是良莠不齊,作風成性者。
而論個人戰力……除了比普通人多了把兵器,殺人時凶狠無情。其他的,也隻能洗劫一些較小的村莊而已。畢竟戰亂,能跑的跑,被抓壯丁的抓了。剩下些老弱婦孺,流寇也隻能對付這些人。
而玄少凡的神道體係可以運用一絲力量,加上他可是九洲世界的修煉者。就以戰鬥經驗而言,就不是那些隻會打家劫舍的流寇可以比擬的。
也正是那場血戰,玄少凡根本來不及清洗身上和馬上的血汙,在救下那個小村莊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然而,連地圖上標注的,進入那片區域路上最後一個城鎮也是這般模樣。玄少凡本想著進入那個區域前先好好洗漱一翻,換身幹爽的衣服,然後讓自己和白馬好好休息一番再趕路的。
可眼前放眼所見,看來隻能睡野外了。畢竟和混亂過後的人類集中地相比,野外的安全係數更高一點。
玄少凡默不作聲,走到了躺在地上的男子身前。婦女察覺到有人靠近,抬起頭看著來人。隻見來人一身血汙,差點連衣服顏色都分不清了。連忙將男子抱起,護在懷裏,警惕的看著玄少凡。
玄少凡仍然不發一語,在男子麵前蹲下。探出手指測了男子的脈搏和體溫,又在男子身上摸索一番,摸到了致命傷。
“大……大人……我……我們沒有錢……求你放過我們吧……”婦人開口向玄少凡求饒,玄少凡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有點驚世駭俗了。
“放心,我不是流寇強盜,我隻是一個過路人。這個……是你丈夫?”玄少凡盡量擠出一個自認為比較溫和的微笑,指著男子道。
“儒軒是我弟弟,你……你有辦法救他嗎?隻要你能夠救他,我……我下半輩子就是替你做牛做馬也行,求求你了……”
婦女見玄少凡問起懷裏的男子,還以為玄少凡是路過的大夫,能救自己的弟弟。說著就要掙紮著對玄少凡下跪。
玄少凡一楞,連忙上前扶住婦女。
“這個……夫人,快請起。你誤會了,我並非是大夫。但是我的確有救助的藥,興許可以一試……”玄少凡坦言。
“啊?”婦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先是玄少凡否認自己是大夫,然後又坦言自己有藥,或許有用。
其實此地的災難自發生時已經過了幾天了。此城不是沒有大夫活下來,隻是要價極高。而一般人在如此境地,連吃飯都成問題,又如何能請得起大夫?
可現在又沒有別的辦法,弟弟被軍隊的戰馬踢傷,已經昏迷了好幾天。眼看就要撐不住了,而眼前這個青年就是唯一的希望了。隻能姑且一試了,否則不用多久,弟弟還是一個死。
正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請玄少凡試一試時。玄少凡卻掏出了一個白玉瓶,又掏出一根吃飯用的筷子。用筷子從瓶子內沾了一點藍色的粉末,伸進男子緊閉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