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神庭聖域內的執事弟子上前，恭敬的說道。
“嗯，不必調查了。既然他沒出來，我們也進不去。以現在的仙靈界毀滅之力，應該不必……嗯？你們誰見到玄小子沒？”
聽到莫老的話，這位執事弟子正欲開口。突然，他感覺一股驚天寒意從背後襲來。毫無防備的他，一個踉蹌撲到身前的莫老背上去。
弟子見自己闖了大禍，居然趴到這位一直在聖域內傳頌，卻從未謀麵的太上長老的背上。嚇得他趕緊離開莫老的背上，趴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因為，聖域裏都在傳，這位莫老喜怒無常，殘忍嗜血，還貪財好色。而且，莫老極好男風，曾在他洞府內傳出過男人的慘叫聲，而且持續了整整一夜。還有他們聖女雖然跟莫老姓，但卻是莫老撿來的。
聖域雖大，但還是傳到了剛出關的莫天嵐耳朵裏。下一刻，剛剛突破的喜悅瞬間消失，差點被氣得吐血。
後來，莫老也從外麵遊曆歸來。得知這些事後，隻剩下苦笑搖頭的份。
事實上，莫老的確有個怪癖，就是精研靈丹妙藥。那次從他洞府內傳出的慘叫，是正有幾名弟子在試吃他剛改進過的洗髓丹。誰知道改進過的洗髓丹藥力增強了不少，一洗就洗了一晚上……
也由於洗髓是極為痛苦的事情，要削肉剔骨，從體內將這些壓製逼出來。所以，洗髓洗了一晚上，他們也就叫了一晚上。
對此，莫老並沒有出麵多做解釋。因為有些事，隻會越抹越黑。這其中，要說沒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的話，打死他也不信。
莫老並沒有怪罪這個執事弟子，依舊問了這個執事弟子同一句話。
“看見……玄小子沒？”
“呃……莫老，玄公子好像並沒有逃出來。”
莫老一陣沉默，雖然他隻見過玄少凡幾次。不過玄少凡給他的好感很好，就像是自己失蹤的大兒子一樣。
可是，八角光門自最後一個人出來後，已經徹底的消散。就算是仙靈界……徹底的崩潰了。
“玄小子……老夫這次救不了你了，一切，聽天命吧……”
……
玄少凡跨入這個城樓下的小一號光門後，仙靈界就順著玄少凡的後腳跟四分五裂了。
光門內，玄少凡回頭看了一眼，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仙靈界的界壁碎裂，自虛空中吹進來的虛空亂流幾乎是一瞬間，就抹平了仙靈城。
同時，虛空重壓也自虛空中蔓延，將本就碎裂的界壁壓的滿是裂縫。就像是玻璃上打穿了幾個孔，然後又讓汽車開過去一樣。
下一刻，界壁再也承受不了虛空重壓，最終界壁如同玻璃般支離破碎，流失在無盡虛空中。
失去界壁的仙靈界的大地，此刻也化作無數或大或小的碎石，隨著虛空亂流流向遠處。
從今往後，世上再無仙靈界。
此時，光門也是一陣顫動。玄少凡不敢怠慢。抬腳就踏入光門之後的世界。
踏出光門的玄少凡，來到了另一個空間。放目看去，此地滿是墓碑。而無數的墓碑盡頭，還有一座通體黑色的巨城。由於距離太遠，玄少凡無法預測那座城和仙靈城有什麼不同。
這個小世界，雖然入目盡是墓碑。但玄少凡並沒有感受到一絲陰氣或者死氣。相反，這個小世界的生命精氣非常充沛。
與仙靈界的死氣沉沉相比，玄少凡倒是覺得這裏才配得上“仙靈”之名。
一步步走過去，略過無數的墓碑。所謂死者為大，玄少凡不敢驚動死者沉眠。
雖然沒看到墓碑上麵寫了什麼，但玄少凡猜測，這些應該就是仙靈界內居住的人了。不過，那是無盡歲月之前的人了。
越是接近那座黑色巨城，玄少凡就感應到古之氣息越加濃鬱。和仙靈界內感應到的古之氣息不同，這個小世界的古之氣息更純正，更靈動。
走在這個小世界中，仿佛人就在時間長河中行走。在縱看遠古之地，頓悟古今未來。
最終，玄少凡走到了黑色巨城的城樓之下。這時，玄少凡居然感應到城牆內，居然有大道波動。這不是一道兩道，而是無數大道纏繞在一起。
“這是……”
玄少凡一驚，好像想到了什麼。馬上將自己的靈識五感提升至巔峰，仔細感應這片古老的天地。
剝開層層古之氣息和無盡的生命精氣。玄少凡發現，這個世界的大道居然完美無缺。而追溯源頭，發現正是這座巨城。
玄少凡抬頭，看著城樓上這座黑色巨城的提名。黑色的巨城的城門之上，城樓之下。兩個太古符文躍然刻在其上。
“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