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跟鱷龜了一聲後,吃撐的吳誌緩緩扭動變得沉甸甸的軀體,遊向朝不遠處位於山山體上的岩石縫隙內部,潛伏在裏麵修養生息。
至於還待在外麵的鱷龜則繼續訓練並照看著海帝鱷。
家夥對於戰鬥似乎極度的熱衷,盡管它的肚子已經吃得很飽了,但見到其他體型相仿的深海生物還是會主動出擊,去咬殺它們。
這樣的凶性完全是遺傳了自己爸爸媽媽的基因,每一根骨頭深處都蘊含著難以掩蓋的殘暴氣息!
實在很難想象,這樣一種凶暴的生物在麵對吳誌鱷龜時,居然會表現出那麼親昵的情感!
遠遠地看了一眼鱷龜與帝後,待在縫隙內部的吳誌將旁邊那塊橢圓形的岩石推動,阻擋在洞口的位置,整個視野瞬間變得狹窄而陰暗。
現在行動不便的他必須保持高度的謹慎,即便附近還有鱷龜,但一旦有什麼突然的危險出現它也很難及時支援過來。
所以,這種基本的保障還是得搞好的,反正鱷龜到時候想要進來,直接用信息傳給的方式交流一聲就行了!
橢圓形的岩石將視野隔斷後,吳誌的目光在狹窄的縫隙空間中來回轉動,岩壁上的黑色植物輕輕地搖擺,冰冷而又安靜的海水包裹著軀體有種不出的舒適感。
停下身上扇動的魚鰭,吳誌將全身的肌肉放鬆,讓自己的腹部貼在鋪滿黑色植物像是地毯的地麵上,安靜地享受這難得的輕鬆。
從來到深海到現在,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種靜下心來的狀況。
之前每一次的吞食消化,或是環境的複雜,或是忙於推理思考有關人形生物的線索,他都無法像現在這樣好好放鬆思緒,去想一些與深海無關的東西。
“也不知道人類世界上那些親朋好友怎麼樣了,按照時間來推算,距離我消失在海灘到現在,應該得有好幾了吧?”
想到人類世界的各種關係,吳誌就隻能重重地歎口氣。
不過怎麼,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盡管他表麵上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緒,但要不在意人類世界的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吳誌曾經也有想到過利用現在魚類身體的優勢,一鼓作氣衝遊到淺海,看看人類世界的情況,哪怕隻是一條簡簡單單的報道也好。
隻不過這樣的想法剛生出來就被他自己打斷了。
這個地方生活有太多人類未曾親眼見到過的物種,比如海帝鱷、巨齒鯊等等,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就能夠從深海中離開,那這些生物怎麼也得偶爾出現在淺海幾次吧?
普通生物亦是如此,就更別預謀“侵略”計劃許久的人形生物了!
跟人類難以探知到深海的全副麵貌一樣,包括吳誌自己在內的深海生物,應該也很難抵達淺海才對!
阻擋在地表與深海之間的隔閡,有可能是恐怖的壓強差,也有可能是玄乎的黑洞,更有可能是其他人類未知的物質。
總而言之,僅僅隻是憑借魚類的軀體,是不太可能離開深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