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遺憾呢,即便付出了這麼多,我也隻能使用最簡單的「禁錮術」……而另一個該死的女人,卻從此一飛衝……憑什麼!”
莉萊語氣突然怨毒,楚門的臉上傳來一陣劇痛,那個惡毒的女人竟然用指甲劃破了他的臉!
溫熱的鮮血順著嘴角流淌,滴在莉萊手上,和她的指甲油交織在一起,散發出一絲甜膩的血腥味。
這時,楚門發覺自己可以開口了。
“您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莉萊姐……”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不過我理解您的不甘,以及對那些交了好運的人的羨慕。”
“羨慕?嗬嗬……是啊,我羨慕她,我恨不得讓她去死。”她嬌笑道:“所以我來找你呀,勞伯叔叔灰杉領能為我帶來幸福,所以我才不辭辛勞地跑過來。親愛的,你能給我‘答案’對麼?”
勞伯?
勞伯……沒有死!?
楚門腦袋嗡的一下,紛繁的思緒在腦海中炸開,片段記憶激蕩翻湧……
莉萊察覺了他的表情變化,以為他在猶豫,隨即冷笑一聲,從桌上拿起一把開信刀。
“親愛的,你今晚上得沒錯,遺忘的確可以帶來之前不複存在的新鮮感……就比如現在。”她半靠在楚門身上,溫聲細語道,然後輕輕褪去了後者的睡衣。
楚門覺得非常不妙,本能地打了個哆嗦,就連「禁錮術」都沒能阻止源於本能的戰栗。
“莉萊姐,很抱歉,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你究竟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財富?哦得了吧,蘭卡斯特的財富還不如加德夫城的一個商人。地位?如果你想要結婚的話,我現在就你能答應你,隻要你願意相信,我甚至能發誓一輩子對你忠誠!還有什麼?除非你要我的心,那也沒問題,可是我得坦誠地告訴你,我的心早就屬於艾加了,自從那次危機後,我將一切都獻給了他。”
莉萊似乎一句都沒聽進去,隻是不屑地給了句評價。
“你依舊那麼會撒謊,親愛的。”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尖銳的疼痛,仿佛是對楚門油嘴滑舌的懲罰,開信刀刺破了他的胸口,雖然不深,但刀尖正慢慢割開皮肉,讓鮮血一下子湧出。
這種綿長的疼痛無比恐怖,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這個瘋女人接下來會做什麼喪病的事!
楚門咬著牙,隻發出幾聲悶哼。
莉萊讚許道:“你很聰明,親愛的特魯曼,我還以為你會大聲呼救……那樣雖然沒什麼用,但會讓我的手顫抖,到時候……嗬嗬……”
“你到底要什麼?”
“一個知道用謊言來掩飾真相的人,自然明白別人要的是什麼。”
莉萊似乎醉心於在他胸口刻一朵鳶尾花,將沾染過鮮血的手指伸進嘴裏吮吸,然後再次貼近楚門,用染血的舌尖替他舔舐臉上的傷口。
“親愛的,現在能對我實話了嗎?”
楚門沉默著,腦子轉的飛快。
最壞的結果莫過於勞伯沒死,而且將“寶藏”的消息告訴了對方。
可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麼她是一個人來的?
而且她還提到了另一個女人……
按照魯伯特的法,克裏斯托夫家族這一代有兩個女兒,大女兒隻是一個學徒。也就是,勞伯用他從蘭卡斯特領帶回去的東西使得莉娜·克裏斯托夫成為了法師??
他能帶回去什麼?
等等……
惡魔之血??
希爾加勞伯從她哪兒搶走了史蒂夫的屍體,而那時史蒂夫就已經被惡魔之血侵染了大半……
沒錯,一定是它了!
想到這裏,楚門突然鬆了口氣,他意識到這個瘋女人完全是被勞伯當槍使了——因為她的嫉妒!
“你又在編什麼謊話了,親愛的特魯曼,我對你有限的耐心快耗盡了。”
著,開信刀抵在了楚門的左胸口,並緩慢刺了進去。
“我可以告訴你‘寶藏’在哪兒。”
楚門忍著疼痛冷靜地開口。
女人動作停滯,變臉似的粲然一笑,並熱情地抱了他一下。
“你早該這樣了,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