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施落臚剛剛說過了,是因為要幫助別人,所以才會遭人打了。
施夫人甚至都要懷疑,會不會是劉氏找的人去將施梁打了。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可以排除這個可能性了。
“娘,現在不說這個了,孩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若是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就該影響心情了,我這個不過是點皮外傷,不礙事兒的。”
施梁一點都不介意。
他都這麼說了,施夫人就算是想要再說些什麼,那也是沒有說出來。
隻能夠化作一聲歎息。
卻說這邊。
施落臚跟著劉氏離開了花廳,回到了劉氏居住的院子。
這裏是自己的地方,不怕別人聽了舌根。
“娘,剛剛您為何要讓孩兒跪下啊,孩兒又沒做錯什麼。”
他不過就是實話實說而已,就這樣,難道就得罪了施夫人了嗎?
平日裏他說話就是這樣子的啊,想到了什麼就要說出來,可沒有要藏著掖著。
“臚兒,跪下。”劉氏轉過身來。
並沒有直接回答施落臚的話,而是叫他跪下。
施落臚更是一臉茫然。
他剛剛才跪了施夫人,怎麼來了劉氏的院子裏,還要跪下的啊!
跪著膝蓋多疼啊!
“娘……”施落臚並不願意。
“快跪下!”劉氏的聲音都變得更加沉重了一點。
語氣都不由得提高。
施落臚雖然不願意,但是娘的話,他還是比較聽的。
畢竟從小到大,並沒有什麼人理會他,基本都是劉氏自己帶大的。
就算是身為施府的二公子,可是是庶子,終究是要低了施梁一頭。
但是也好在施梁在許多年前,就離開了國都城,去了陽城,鮮少回來,前幾年回來過一次,小住了一個月之後,就又回到陽城去了。
聽說,這次回來,就不離開了。
所以,也就是說,這施梁日後也是要在施府長期居住的人了。
之前因為沒有施梁的存在,施落臚也算是施府中唯一的一個公子,性情自然會乖張,囂張跋扈了一些。
“娘,孩兒不明白,方才在花廳的時候,您就讓孩兒跪下,孩兒又沒說錯什麼,為何要跪下,現在您又讓孩兒跪下,孩兒不服。”
施落臚直接表示,自己很是不服氣。
他將頭扭向一邊。
並沒有跪下去。
劉氏看到施落臚這個樣子,自然是知道施落臚心中委屈,不想要跪下去。
她上前拍了拍施落臚的肩膀,實在是施落臚如今長大了,她就算是想要將施落臚給擁在懷中,就像小時候那樣子輕輕的拍著背,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隻可以是這樣子了。
“臚兒,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你也不是不知道,娘的身份隻是個妾室,夫人是這施府的主母,她若說你錯了,你便是沒錯,那也是錯了。明白嗎?”
這也就是為什麼,劉氏聽聞了施落臚去了花廳之後,也趕緊的過去了,就是擔心施落臚的性子,會惹來麻煩,讓施夫人厭惡。
這樣子的話,肯定是對施落臚很不利的。
尤其是如今施梁已經回來了。
“她是主母又如何!孩兒不過是實話實說,原本孩兒在大街上看到大哥被人打的時候,真以為是個窮酸傻讀書的,我哪裏會想到,他居然就會是我大哥啊。”
這個可是大實話。
誰會才想到,是這樣子的。
更何況,他之前也沒有聽說過,施梁要回來啊。
都是今日回到府中才聽下人說起來,這才去花廳湊了個熱鬧。
結果還惹來了不高興。
“不止這個。”劉氏搖了搖頭。
雖然施落臚說了這些話之後,施夫人確實會不高興。
但是劉氏也明白,施夫人指的並不是這個。
“臚兒,你要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