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原本是裝的身子不適,現在是真的要被吳碧蓮給氣的吐血了。
宇凝煙都想要為吳碧蓮豎個大拇指了,沒有想到吳碧蓮居然這麼能說,竟將芸香堵的啞口無言。
“太妃娘娘,奴婢絕不是要毒害王爺的凶手,真正的投毒之人,定是芸香。她故意裝出身體不適,讓我代勞,分明就是想要將髒水往我身上潑,借著她自己這麼多年來沒有出過差錯的事情,讓您去相信她。”
隻是想清楚之後,吳碧蓮已經將前因後果都理清的差不多了,按照深宅大院的鬥爭而論。
這種可能性是極大的。
芸香心下已經不淡定了起來,她現在內心的恐懼,絲毫不比方才吳碧蓮內心的恐懼要大,她沒有想到吳碧蓮居然能將事情理得這麼順,還猜的這麼準。
“你胡說!”芸香自然不會承認。
但是又害怕太妃會因為吳碧蓮的解說反懷疑到她的身上來。
她快步走到太妃麵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幹娘,芸香絕不可能會去害鈺哥哥,芸香對鈺哥哥的心思,天地可鑒。幹娘可莫要被一個下毒想要害死鈺哥哥的人給蒙蔽了雙眼,欺騙了去。”
芸香說的言辭懇切,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她取出絹帕,擦拭那張很是幹淨的臉。
宇凝煙看的嘖嘖稱奇。
這世間裝模做樣的人,怎麼什麼鬼都能夠裝出來?
即便她當年為了挽留住墨天耀,曾經對墨天耀的湯藥動過手腳,可是如今看到芸香的手段,才知自己竟不及芸香的萬分之一。
“芸香小姐一口咬定就是我所投毒,那你又如何保證,就是我投的毒?難道就因為是我代替你熬製了湯藥,並且將湯藥端到了王爺的麵前嗎?可那湯藥分明就是你給我的,是你說那就是王爺平常在喝的湯藥,我還一口咬定,就是你要害死王爺,故意要栽贓嫁禍給我,就是看在我不會辨認藥物,又沒有對你有所防備。”
吳碧蓮表示,堅決不背毒害墨天鈺的鍋。
就算是要死,也不能被這麼白白的冤死。
古話都說的好。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吳家經曆滅門之案,她都能夠僥幸活了下來,那麼,所謂的後福呢?
難道就是要讓她好不容易有了一處安身之所,就又要被人設計陷害致死嗎?
吳碧蓮不覺得自己應該命喪於此!
勢必要跟芸香鬥爭到底!
芸香扭過頭,瞪著吳碧蓮,說道:“鬼冥草生長在陰寒之地,市麵上幾乎見不到,我一直都在王府中,自然不可能有這個機會去采摘,而你,不過是前些日子剛剛入府,誰知道你在入府前都去過什麼地方,極有可能,就是你從外頭采摘了鬼冥草,這才想盡辦法混進了幽王府,為的,就是今日。”
芸香言罷,還很是得意的看著吳碧蓮,眼中帶著挑釁的意味。
仿佛說的很是有道理,認為此刻吳碧蓮再也無從反駁。
太妃等人也會相信她的話去。
可是卻不知,此刻太妃跟宇凝煙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