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瞧著宇凝煙如今忽然轉變的態度,雖然覺得有些詭異,卻一時間也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
但是若說是宇凝煙發現了她的身份,那她是絕對不相信的。
她在幽王府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她的身份,宇凝煙不過剛來,且這時常出府,就更加不可能會知曉她的事情了。
她道:“方才是芸香為鈺哥哥的身體著急,一時間說話重了些,還望王妃莫要見怪才是。芸香自幼承蒙幹娘的收留,才能留下這條命。還能在幽王府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鈺哥哥生病了,我不過是為他熬製湯藥,並不辛苦,若是什麼都不做,我的心中倒該過意不去了。”
芸香也是以退為進。
化被動為主動。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她在熬藥,從未有人說過半句閑言碎語。
這宇凝煙一來就說要將她這熬藥的位置都給擠了去。
那她還如何繼續粘在墨天鈺的身邊?
如何做著下一步的計劃?
“芸香妹妹也說了,這許多年來,都是芸香妹妹熬製湯藥,委實辛苦,如今王爺尚未轉醒,你便將湯藥放下吧,一會兒等王爺醒來,本宮自會為他服下。”
宇凝煙這也算是下了逐客令了。
哪怕芸香再如何不甘,這裏是宇凝煙的房間,她又是女主人。
芸香縱使有再厚的臉皮,如今墨天鈺沒有醒來,她也是不能留下來。
況且, 她跟宇凝煙可沒有什麼好聊的,誰知道墨天鈺何時才會轉醒?
萬一就從此一睡不醒了呢?
再說了,這麼耗著,對她也並沒有什麼好處。
“那就辛苦王妃了。”芸香將湯藥放在桌麵上,轉身離去。
離開前,還不忘看了看床榻上的墨天鈺。
見他此刻的臉色,昏迷不醒的狀態。
她安心的離開。
宇凝煙看著芸香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流香確定芸香是真的遠去了之後,這才上前道:“公主,現在該如何是好?”
宇凝煙對流香招了招手。
流香走近宇凝煙。
宇凝煙對流香低語了幾句。
流香點頭。
“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辦。”流香領命離去。
宇凝煙勾了勾唇,看著桌麵上靜置的湯藥,此刻還在不斷的冒著熱氣。
她走向了墨天鈺,說道:“王爺,我呢,自幼在父皇母後的寵愛下長大著,你同樣身為皇室中人,可是你我的差距,太過明顯。讓我都不由得為你心疼……”
宇凝煙伸手撫摸上墨天鈺的臉頰。
卻發現墨天鈺的臉很是冰涼,猶如觸了電一般,她迅速的收回了手。
若非仔細聆聽,可以聽見墨天鈺的呼吸聲,宇凝煙簡直都要被嚇一大跳。
墨天鈺就仿佛是失去了溫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