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也不敢怠慢,馬鞭抽打在馬兒身上,馬兒吃疼的向前行駛而去,入了國都城,立即先找了一家藥鋪。
坐診大夫,趕緊幫忙將馬車內的雲千寒給抬入了藥鋪裏頭。
坐診大夫為雲千寒診脈,檢查傷勢。
蕭璿便在外頭候著,等著裏頭的結果。
畢竟是不方便的。
大夫從裏頭出來的時候,盆裏原本清澈的水,此刻都被鮮血染紅。
便連那擦拭的帕子,都從潔白變成了鮮紅。
血腥味兒充斥著鼻尖。
蕭璿卻並沒有任何嫌棄。
“大夫,他怎麼樣了?”蕭璿問道。
大夫重重的歎了口氣。
“這位公子身上多處刀傷,還受了內傷,怕是不容樂觀。”大夫都搖了搖頭。
蕭璿道:“大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請一定要救好他。”
不知為何,當年的蕭璿明明是第一次與雲千寒相見,哪怕就連大夫都說了,雲千寒的傷勢太重,可是蕭璿卻還是執意要將雲千寒醫好。
“姑娘放心,老夫定當盡力相救,可若是……”大夫還是有些擔憂,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大夫請放心,要多少銀子盡管開口,隻求大夫能夠醫治好他。”蕭璿以為大夫是在擔心銀兩問題,便趕忙說道。
大夫卻擺了擺手,“行醫治病,那是醫者良心。老夫倒不是擔心銀子,隻是擔心這位公子傷勢太重,倘若他自己的求生意誌不高的話,怕是無能為力。”
蕭璿蹙了蹙眉。
滿身鮮血,她自然明白情況不容樂觀。
興許是自己的爹爹,兄長,都因為上戰場,時常受傷,所以蕭璿更加有著憐憫之心,更加想要醫治好雲千寒。
盡管不知對方是何人。
大夫又繼續說道:“公子傷勢過重,不宜奔波勞累,怕是隻能在老夫這兒休養著了。”
畢竟老是將這麼重的傷患抬來抬去,會影響到他傷口的愈合。
蕭璿正愁不知該將雲千寒送到何處去休養,聞言更是正中下懷。
“如此便有勞大夫了。”蕭璿說著,取出一個鼓鼓的荷包。
將荷包遞給了大夫,“這些銀兩,請大夫收下,若是不夠,明日我再送來。”
大夫收下荷包。
蕭璿道:“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就像是鬼使神差一般,蕭璿竟很想要進去看看此時的雲千寒。
大夫讓開身子,對著蕭璿做出請的手勢,“自然可以,姑娘裏邊請。”
蕭璿繞過了屏風,雲千寒此刻隻身穿裏衣,靜靜的躺在小榻上。
他臉上的血跡被大夫清洗幹淨,如今露出那張俊逸的臉龐,除了臉色蒼白,倒是沒有其他。
雲千寒的臉色幾乎白到沒有一絲血色,就連那薄唇都是泛白著。
一瞬間,蕭璿竟覺得有些移不開眼。
丫鬟本就不讚同蕭璿這般對待一個陌生男人。
這多浪費時間啊。
她走上前來,催促道:“小姐,時辰不早了,該回府了, 一會兒老爺跟夫人該著急了。”
蕭璿點了點頭,跟著丫鬟走了出來。
臨行前還不忘叮囑道:“大夫,還請好好醫治他,明日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