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辦事速度倒是杠杠的,很快就將小院中的人給帶來了。
府衙道:“堂下何人。”其中一人報上名來,“回稟大人的話,草民本是懷蔚縣人士,家中有著幾畝田地,倒也能夠維持生計,可是在去年底的時候,王員外突然就將我等的田地給強行霸占了,我們都是窮苦人家,王員外在懷蔚縣
中最是富有,又有了個做縣太爺的女婿,我們簡直就是苦不堪言。”
有苦都沒有地方去述控,隻能吃了著啞巴虧。
所以說,權勢也是個好東西。
府衙看向了王員外,道:“王員外,你可認罪。”王員外自然沒有傻到直接承認,而是義正言辭,“草民不認罪。若是真如此人所言,那草民倒是想要問上一問,去年年底的時候,若是老夫就搶占別人的田地的話,老夫又不是神算子,如何得知年後會有暴
雨降臨,如何得知淮河會決堤,既然草民沒有這等通天的本事,那麼草民搶占田地來又有何用?”
王員外這是緩過了神來,自然是要抵死不從。
一旦真的認下罪來,罪名可不小。
所以,必須堅決否認。
那人沒想到王員外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他憤怒的瞪著王員外。
若非因為王員外,又怎麼會過上那般苦不堪言,住進破廟的時候來。
王員外卻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再者說來,草民本就是這懷蔚縣的富商,懷蔚縣內人人皆知,草民並不差那點銀錢,又何至於去搶占別人的良田?試問,這對草民有什麼好處?”
不得不說,王員外圓謊的本事,可比霍白要高明多了。
他懂得如何借助自身的優勢,去反駁別人。
那人道:“你敢對天起誓,你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嗎?”
“有何不敢!”王員外似乎就跟那個人杠上了。
還真就伸出右手,大拇指跟小拇指扣在掌心,中間三個手指豎起來。
“老夫對天起誓,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如若不然,天打雷劈。”
對於王員外而言,他不過是搶占良田,頂多就是權勢滔天,並不傷天,也不害理。
起誓又能如何?
難不成老天爺還真的會來個響雷劈了他嗎?
那人顯然沒有料到王員外居然真的敢起誓。
頓時氣的牙癢癢。
王員外得意的看著那人。
“老夫就是敢對天起誓了,又如何。”
那人怒極反笑,“好,你牛。”
說完,又看向府衙這邊,說道:“府衙大人,草民敢以性命擔保,王員外就是強占草民等人良田之人,若所言有半分虛假,便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這個誓言,就是毒誓了。
府衙問道:“那你且說說,王員外是如何搶占了你們的田地。”
那人神情悲憤。
似乎又回到了那日的場景。
到了收獲的季節。雖然辛苦勞累,可是能夠溫飽肚子,一家人也是高高興興的扛著家夥什要去田地裏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