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舞陽士卒,王越回身紅著眼睛,對童淵繼續問道:“啊,今日要是你輸了,又怎麼分?”
童淵冷笑著道:“我會輸?童某藝成下山這三十多年來,就沒遇見過十合之敵,今日見你行事還算磊落,童某也不取你性命,隻需廢了你的右手即可。”
“少廢話,王某的命一直都不值錢,你想要盡管取去就是,隻要你的技藝夠好,我問你的是,今日要是你輸了,你又如何?”
也許是從沒想過自己會輸,麵對王越的一再逼問,童淵沉吟了片刻之後,才道:“童某的命也不值幾個錢,若是童某輸了,這條命也隨你取去便是。
不過我這個徒兒趙雲,還要麻煩你王越照顧一二。”
“師傅,我……。”
聽見童淵得沉重,趙雲忍不住輕聲的喊道,喊完之後,一時間又不知道該些什麼才好,隻是覺得心裏難受,不禁臉色黯然。
“哈哈。”
童淵憐愛的看著這個,年歲雖,資卻是眾徒之冠的徒弟,大笑著道:“雲兒不必傷懷,武人能在對決中死去,其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何況還是為了維護山門的榮譽而死,更是可喜可賀也。”
王越看了看趙雲,又看了看童淵,冷笑著道:“王某可不需要你的命,鬼穀技擊一脈,傳承不易,能多留些薪火總是好的。
今日要是你輸了,我也不需要廢了你的技藝,不過,你必須得給我斟酒認錯,今後也得以尊長之禮待我。
同時你還要寫信給你師兄李彥,就我王越已經列入鬼穀技擊一脈門牆了,如何?”
“你倒是想的一出好算計,我要是不同意呢?”
“哈哈哈。不同意?”
王越大笑著,回手指向身後的舞陽士卒道:“不同意你就和他們去打吧,恕我不奉陪了,他們就算打不過你,驅趕你還是可以辦到得。”
就在王越看著童淵臉色陰晴不定的時候,一個清雅的聲音道:“這可不行,舞陽士卒雖然成軍時日不長,可也是我花了無數錢糧養出來的,王先生怎可輕易舍棄呢?”
隨著清雅的聲音落下,舞陽士卒頓時整齊行禮呼道:“使君安好。”
麵對眾士卒的問好,清雅的聲音回道:“都不用多禮,大家操練都辛苦了。”
聽見這個聲音,王越也頓時跨下馬來,對聲之人行禮道:“使君安好,使君怎麼過來了?
使君諸事繁忙,為了王某的區區事,勞煩使君親自過來,屬下之過也,屬下方才之言,隻不過戲言而,使君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來人正是杵著竹杖的張繼。
“哈哈哈,先生不用多禮。”
張繼扶起行禮的王越,道:“先生才是不用放在心上,需知,先生早先戲言引出方才繼之戲言而,皆是戲言,何來多心啊。”
安撫了一下王越,張繼又來到了童淵的馬前,無視掉童淵手中的長槍,張繼對坐著馬上的童淵深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