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是趕出家門,可若是溫亭湛被帶回宮,巨大的利益下,柳家會不像溫亭湛靠攏?
他們孔家幾代都沒有為官的料,在朝堂上哪裏是柳家的對手?
但若是直接殺人,隻怕會引起官府的注意,到時候直接將溫亭湛的身份給掀出來,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便想到了這位姑爺,這位姑爺給出了個主意。
那鬆柏原本就是柳氏的母親相贈,他們在半路上動了手腳,原本他們都在懷疑行不行,等待的那段時日也曾經煩躁過,雖然漫長了點,不過好在最後達到了目的。
本來他們是打算一個不放過,正在他們籌謀著斬草除根的時候,太子妃尋到了夜搖光的庚帖,喜極而泣的尋他們商量如何把自己的女兒給接回來,他們自然隻能如實相告。
“她的記憶,也是你們家那位好姑爺動的吧?”夜搖光翻過孔氏的記憶,沒有任何與她相關。
“我們擔心她忍不住去尋你,曇兒的夫婿便說他有法子,他也沒有做什麼,就讓太後睡了一夜,醒來太後便不記得庚帖之事,什麼都記得都唯獨忘了和你相關的事兒。”孔大老爺回答。
其實天書說出孔氏是她的母親之後,她就隱約了有猜測。她第一次見孔氏,孔氏雖然待她親昵,但估摸著是蕭士睿將在書院的事情告訴了孔氏,孔氏才會那麼親厚。
她若是記得自己是她的女兒,不可能裝得那麼一點痕跡都沒有。
在佛堂她問孔氏的時候,孔氏的姿態也絕對不是做戲。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最好說實話,不要浪費我時間來翻你的記憶。”夜搖光深吸一口氣,“在她忘記庚帖和我之前,她就答應了你們,不將這事說出去?”
“自然,否則我們如何拿到庚帖?”孔大老爺道。
夜搖光閉了閉眼,再睜開之後,眼底一片清明:“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家那位姑爺叫什麼?”
“占尤。”
“我問完了。”夜搖光對蕭士睿點了點頭,就轉身牽著溫亭湛離開了牢房。
“隻怕孔氏下獄之前,他已經逃得無影無蹤。”走出了牢房溫亭湛開口,他之所以不急著提審孔家人,就是知道他們背後的那個修煉之人,早已經聞風而逃。
“逃?阿湛,我今日讓你見見,得罪我的修煉者是何下場。”夜搖光唇角冷冷一揚。
她迅速的運氣,雙手間的五行之氣,在掌心結印,凝聚成了一個令牌的模樣,夜搖光雙手一劃,那令牌像煙火一般飛躍至高空,她從眉心取下一滴血,衝著懸浮在高空的令牌一彈。
血滴打在令牌上,令牌像煙火般怦然炸開,夜搖光的聲音沉沉的響起:“緣生觀夜搖光,祭血擊殺令,占尤,若有包庇,視為同盟,殺!若有相助,恩必報!”
她的聲音,順著崩開的火花,傳入了每一個修煉生靈的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