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能說薰弋的命牌曾經在榮家供奉了許久,那裏殘留了薰弋的氣息。”海皇閉了閉眼,一塊死的命牌是不可能留下薰弋的氣息,這意味著薰弋的命牌在榮府的時候已經開始有了轉機,果然應驗了溫亭湛的猜測,薰弋在利用亓複活。
這一切都是她下的一盤大棋,從她身懷六甲回到海族,從她激怒自己將她的靈脈剔除,一切都是她的算計……
“我大概知曉亓為何是靈修,也知道發生了何事……”海皇看著海靈珠翻滾了幾次,最後恢複了一片平靜,“命牌已經消失,證明薰弋她已經尋到了重生之體,我們尋不到她。”
“聽海皇的意思,亓並非是天生靈體?”夜搖光問。
海皇搖頭:“薰弋懷了凡人之子回到海族,是必然要接受懲罰,她故意頂撞激怒我,便是讓我將她的靈脈剔除,那時候想來她的夫君已經死了。她是海族的公主,父親對她又是一片慈愛之情,我便將她的靈脈留在了父親的牌位前,算是給父親一個交代,大概三十多年前,她的靈脈突然爆破,我當時以為是天意,沒有深想……”
“她的靈脈入了亓的身體,這也是為何亓會變成靈修,甚至修為如此迅速。”夜搖光也明白。
薰弋她修為本就不低,就像當初百裏綺夢用了靈脈就她,她也或多或少吸納了百裏綺夢的靈氣,否則哪有那麼快就融合生命之花,醒來的那般快。
“隻怕不止如此。”溫亭湛卻覺得還有許多地方說不透。
“我父親一定是將所有秘法都告訴了她。”海皇苦澀的笑道,不知道父親知道薰弋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會不會為當年的偏愛而悔恨,父親終究沒有得大道,是不是也有這份因為私心而不守族規的緣故?“她一定在她來尋我之前,就用了禁忌之術,留了一絲神魂藏匿在靈脈之中,她猜到了我會將她的筋脈供奉在祖祠,在祖祠修煉吸納,使靈脈強盛,而後等到亓剛剛出生不久,他們是直係血緣,她很容易就融入進去。”
“所以,亓不過是她手中的一個傀儡。”夜搖光不由覺得可笑。
那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人,那個榮尋的父親,由始至終才是最可悲的人,被自己的親族母被迫著,為了她的愛情而成長,而犧牲的可憐蟲。
“靈脈在他的身體裏,就能為他滋養出靈脈,而靈脈若是有神識,自然能夠自幼開始為他下咒,讓他變成一個非要達到這個目標不可的人。”海皇點頭。
“俗稱洗腦。”夜搖光輕聲道。
一個從懂事以來,就有人在耳畔不斷告訴你,你應該怎麼怎麼做的人,能夠擺脫這份咒語,能夠不被洗腦,那才是不可能。
因為孩子是一張白紙,他們沒有世界觀,沒有價值觀,沒有任何學識,是最容易被熏染的存在。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做了錯誤的引導,那麼就是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