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本來就已經沒有多少人,再因為司業而引起廝殺,必然會瀕臨滅族。
“所以,偃疏巫主,是希望我們夫妻進入巫族,攪亂司業的計劃?”夜搖光問道。
“若是如此,隻怕時間會耽擱許久,我也不希望最後幫不了溫夫人。”偃疏回答。
要知道夜搖光那裏是需要時間的,亓養好身體,吸納瘟珠,這個過程夜搖光隻估算了半個月,再長恐怕要生變,而她已經耽擱了五日,也就是十天之內必須解決巫族的事情,讓偃疏順利的成為族長。
“那我們還需要做什麼?”夜搖光必須得問清楚。
“司業極難對付,我們必須要出其不意。”偃疏的目光落在了薩丁的身上,“撥亂反正。”
“撥亂反正?”夜搖光品味著這幾個字,“你希望我們夫妻帶著薩丁巫主回巫族,然後尋個機會,讓薩丁巫主弄死冒牌貨,重新主宰自己的身軀,再潛伏在司業的身邊,和我們裏應外合?”
“是。”偃疏點頭,“隻有這個法子才能最快,且萬無一失的達到目的。”
“那你得確保,薩丁巫主撥亂反正的時候,不會引起司業的警覺。”夜搖光不得不提醒偃疏。
既然現在的薩丁是司業弄出來,未必他的神魂不是掌握在司業的手裏,會不會他們一動,就驚動了司業?到時候豈不是打草驚蛇。
“驚動與否都無妨。”偃疏卻對此渾然不在意,“溫夫人,薩丁在修煉一門巫術,需要一個靈體。”
“靈體,你這是何意?”夜搖光皺眉。
偃疏的目光落在了宣開陽的身上:“這位是令郎吧。”
宣開陽的年紀看著十多歲的少年郎,五官幾乎和溫亭湛一模一樣,偃疏一眼就看出他是靈石化身,不僅僅是他,所有巫族修為不低的人都能夠看出來。
“你是要我用我兒子做誘餌?”夜搖光麵色一冷。
“不,我隻是提醒溫夫人,若溫夫人不想令郎有危險,去了巫族便不要讓他出現在薩丁的麵前。”偃疏可沒有夜搖光想得那麼卑鄙,對付司業和假薩丁的法子有很多,他隻是不想到時候宣開陽除了意外,和溫亭湛夫妻結仇。
若是真正的薩丁,自然是不會動宣開陽,畢竟是一份罪孽。可那貨是假的,他既然修煉了需要靈體的術法,就足見他的心思並不正,看到了宣開陽未必不會起歹心。
巫族比其他修煉生靈有更多的法子為惡,假薩丁要是真的盯上了宣開陽,絕對不是好事。
夜搖光的臉色這才好看些:“好,我們夫妻就聽你的,先帶著薩丁巫主去巫族。”
具體如何行事,隻有到了才能夠隨機應變。
“溫夫人,你帶著這個。”偃疏從他的眉心逼出一條細長的如發絲卻暈染著靈氣的東西,將之遞給夜搖光,“去了巫族,就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父親自然會留下你們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