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眼下已經到了決定誰是當家做主之際,很明顯那三位關係更近,他們沒有選擇先把這個威脅除了,再各憑本事,這就是司業的能人之處。
“司業的確是個不得不防之人,當年我就察覺他在修煉黑白雙巫之術。”冥祭也是極其慎重的對溫亭湛道。
黑白雙巫,也就是陰陽兼修,這是非常艱難的一件事。尤其是巫術以陰陽之氣為氣力的情況下,人體的確需要陰陽來均衡,但那是尋常人。對於修煉者則是有個偏重,就連五行修煉者也會因為身體的五行比重不一樣,而陰陽失衡。
不過是他們修煉者體內五行平衡,自然也就沒有顧慮和危害。
巫族的修煉者,白巫至陽,黑巫至陰,兩者之間因為巫術是衝突的存在。黑白雙巫之於巫族,便像五行修煉者之於修道之人。是一種淩駕於眾的存在。
司業不但能夠黑白雙巫同修,最厲害的還在於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人發現,若非偶然,冥祭也不會洞察,快兩百年冥祭死守這個秘密,沒有對任何人提及。這也是看在溫亭湛和夜搖光他們極有可能會去巫族,才會善意的提醒一句。
“黑白雙巫,那他豈不是修為早就淩駕於其他幾位巫主之上?”夜搖光一驚。
就好比同樣的修為,她一定比非五行修煉者要強盛一些一個道理。司業既然早就這麼強,他又有心爭奪族長之位,為何卻遲遲未曾動手?
“我亦不能篤定。”冥祭卻道,“巫族以巫術論高低,哪怕是氣力不及,隻要術法稍勝一籌,也是能夠打成平手。”
原來如此,夜搖光點了點頭,她對巫族還是不夠了解。
“偃疏巫主,在巫族又是什麼地位?”溫亭湛突然問道。
“偃疏啊,他就是巫族的少族長,老族長的獨子。”
冥祭的回答令夜搖光甚至溫亭湛都有些詫異,沒有想到偃疏才是那個最有資格繼承族長之位的人,他竟然是族長的兒子,可他偏偏就跑了,是不想做這個族長的人。
虧得夜搖光當初還以為偃疏是看不起巫族即將衰弱,當時他孤身前來搶猙的肉身,堂而皇之的算計他們,還以為他是因為巫族人才凋零才孤立無援,原來壓根不是那麼回事。他隻是性格使然,否則他還真的能夠請來足夠的幫手。
也得多虧現在巫族是多事之秋,他也不好興師動眾,否則之前她將偃疏逼成那樣,指不定猙還沒弄死,先挑起了宗門和巫族的大戰。
“偃疏巫主與老族長有隔閡?”溫亭湛試探性的問。
若非有隔閡,豈能讓偃疏那麼雲淡風輕的說出老族長大限將至的話,語氣裏沒有絲毫關切。並且明知巫族水深火熱,他依然置身事外。
冥祭看向溫亭湛的目光格外的讚賞:“具體我亦不知,隻知道偃疏此生至愛之人,死於其父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