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夜搖光開口質問。
“你是誰，我便是誰。”那人開了口，“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是心魔！”夜搖光可沒有忘記她在修煉，遇上心魔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哈哈哈哈，我若是心魔，你也會是心魔。”那人笑得格外的清甜，聲音也和夜搖光一模一樣，隻不過夜搖光發出的笑聲沒有這麼甜美，並且帶著一點蠱惑。
夜搖光冷哼一聲，當即運氣一掌揮向對麵的人，對麵的人卻眼帶嘲弄的看著她，不閃也不躲，她的一掌打在那人的身上，氣力融入那人的身體裏，但痛的竟然是夜搖光自己。
與此同時，夜搖光的身體，一聲悶哼，有鮮紅的血液溢出來。
溫亭湛他們在夜搖光的空間裏，雖然空間是墜在夜搖光的腰間，但空間的視野很獨特，是將整個外麵的一切都投放在空間的四壁，就能夠看到夜搖光的變化，大驚失色的站起身：“這是怎麼了？”
溫亭湛不懂，溫葉蓁和溫桃蓁自然就更不懂。
小白菜皺著眉頭：“搖姨，應該是修為要晉級。”
夜搖光讓她這麼喊，她能夠感覺到夜搖光周身的五行之氣在一點點的彙聚，他在萬仙宗可以自由出入，萬仙宗因為受到天道的壓製嚴重，一般到了合體期再往上修煉，都不會選擇閉關，必然是需要很多人在周圍護法，必要時幫扶一把，所以她見了很多。
類似於這種情況，她也見到過，她努力的回想，夜搖光這很明顯是造成的內傷，正常情況下，修煉之人到了這個境界不可能五行之氣逆流，如果是遇上了心魔也不會造成內傷。
所以，夜搖光是遭受到了攻擊，可這種狀態心魔的損害並非表現為內傷，那麼就隻能是夜搖光自己攻擊了自己。
“我知道了。”小白菜靈光一閃，“大乘期的精髓是：神體純淨，爐火純青，鞏固修為，累積力量，趨自圓滿。超越真我，誕生超我。搖姨一定是在度過超越自我這一關！”
“超越自我？”溫亭湛劍眉一皺。
小白菜以為溫亭湛不懂，因為溫亭湛是世俗人，她知道，所以她立刻解釋：“就是兩個自己在打架，要把以前的自己打死，然後重生，就是這個意思。”
“自傷。”溫亭湛目光沉凝的看著夜搖光，“失敗了會如何？”
“如果搖姨沒有將對方打死，那麼搖姨會墜入魔道，會被‘舊我’蠶食。如果搖姨在攻擊對方，沒有將對方徹底粉碎之前，就放棄或是堅持不住，那就會死……”小白菜最後一個字輕得仿佛聽不見。
到了合體期晚上，所有的修煉都是有死亡代價，已經不僅僅是重傷或者被廢亦或者入魔。
“搖姨一定可以成功。”小白菜一臉堅定的說，“隻要成功，傷勢就會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