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拿了畫像就告辭,幾番婉拒古灸父親的盛情挽留,並且承諾得閑一定和溫亭湛一起上門做客,還有古灸在一旁幫忙,才得以不失禮的迅速脫身。
一來一回,夜搖光也就花了一個半時辰,但夜搖光回到宣家的時候氣氛卻和她離開完全不同,似乎籠罩一股十分壓抑的氣息,她心裏一緊,立刻尋找冥曦,卻在內院感受到了冥曦的氣息,直接到了主院的臥房才看到冥曦。
臥房裏隻有三個人,站在一旁的宣父,一臉憂色,而冥曦的氣色十分蒼白,這種蒼白不是她慣有的那種蒼白,而是一種大量消耗修為的蒼白,宣母昏迷著躺在了床上。
“發生了何事?”夜搖光忙問。
“我能確定他們的兒子,你那位故去的摯友的確是麒麟轉世。”冥曦輕歎,將夜搖光走後的事情徐徐道來。
原來夜搖光前腳離開沒有多久,宣母就回來,冥曦雖然不是世俗人,但也是懂一點世俗的規矩,所以打算露個麵見個禮,但這一見麵冥曦就發現了宣母身上的不妥,竟然有人在宣母身上施咒。
“施咒?什麼咒?”夜搖光麵色一沉。
“引血咒。”冥曦回答,“這種咒術極其隱晦,這世間除了我和我師傅,無人能夠一眼看穿,中了這種咒術的人會慢慢的憔悴,其實是血被一點點的吸走,等到油盡燈枯你們世俗的大夫來檢查隻會得出哀思過重,體虛而亡。”
“下咒的人是看上了伯母體內沾染著麒麟靈力的血!”之前冥祭問她要血,是因為她的血因為孕育了廣明而含著佛之力,宣母一個普通人,生辰八字也不見特殊,能夠窺覬她的血,還要用這麼迂回的咒術,除了和宣麟有關以外還能有什麼?
“是。”冥曦頷首,“不過很是奇怪,這位夫人體內的確有麒麟的靈氣,但卻非常非常的淡薄,按道理說不應該如此,尤其是我將引血咒破除之後,麒麟的靈氣竟然完全消失。”
“為何會如此?”夜搖光很是擔心宣母的身體狀況。
“你不要擔憂,並無妨害,為何會如此,我亦是不清楚。”冥曦安撫夜搖光之後道,“我們回去尋我師傅,也許他知曉緣由。”
“宣伯母她……”夜搖光還是擔心,她親自到了跟前,用五行之氣梳理了一下宣母的身體,確定沒有任何異樣才收手,看著沉睡臉色微白的宣母,她眸光一冷,“那下咒之人在何處?”
“方才我破咒就與他鬥法,他已經死了。”之所以耗費這麼大的力氣,就是為了殺了這個人,否則破一個如此低級的咒術,隻是動動手的事情。
冥曦這樣說,必然是很肯定人已經死,既然死了夜搖光也就不再追究,她陪著宣父去將那副先祖的畫像掛回去,順帶也親自將宣麟的遺像掛起來,替換了原來那一幅畫。
畫像一展開,夜搖光的眼睛就瞪直了,畫是古家所作自然是精妙無比,但古灸的畫夜搖光見了很多,已經不會再震撼,她之所以目不轉睛,就是因為畫上的宣麟軟坐在地上,他的背後是一頭麒麟,那一頭麒麟通體銀白,和夜搖光當日夢見的那一頭竟然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