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姬朽傷的不重,因為魔蠱沒有受傷,她的神魂沒有受損,補得也就是氣血。秦麻以蠱補氣血,桑·姬朽恢複的很快,她每日都會來看夜搖光。夜搖光也就不特意去尋她,就等著她來就好。
“聽說今兒姐姐可以出門了?”桑·姬朽在下午的時候捧了一盆她摘來的花放在夜搖光的窗台前,將微啟的窗戶撐得更開,“這花有凝神靜氣之效,讓它多吹些風,散散芬芳。”
“快過來坐。”坐在桌前的夜搖光對著她招了招手。
桑·姬朽坐在她的身邊:“姐姐可還有何處不適?一定要說出來,我讓秦麻來為你診治。”
對著她關懷的目光,夜搖光笑了笑:“我挺好的,過兩日應當就要回去了,有點想兩個孩子。”
雖然有些不舍,但也知道分離是遲早,桑·姬朽握住夜搖光的手:“姐姐你一定要常來看我。”
“你的意思是你要留在這裏?”夜搖光反問。
“我的根在這裏,經此一事我知道我根本離不開這裏。姐姐,我要留下。”桑·姬朽很肯定的回答夜搖光,“不能陪伴姐姐,希望姐姐能夠理解我。”
“我明白。”夜搖光倒是不計較這個,“你要以什麼身份留下?我聽聞但凡苗族除族之人,要回族內,都得經曆極其殘酷的處罰。”
“姐姐別擔心我,我這次為族內立了大功,功過相抵,我不會經受懲處。”桑·姬朽寬慰夜搖光,“這一次族內大難,已經傷筋動骨,這個時候最需要修養生息,我對苗族的一片真心,他們都看在眼裏,又豈會為難我。”
“好,他們不為難你,那你以什麼身份留下?”夜搖光執著的問著這個桑·姬朽逃避的問題。
“姐姐,是不是已經聽說了什麼?”桑·姬朽輕聲問道。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夜搖光點頭。
垂下眼簾,桑·姬朽想了想才開口:“長老們的顧慮,我都清楚。他們這般想也是人之常情,這個時候苗族不能沒有我,身份是什麼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你不在乎的意思是,你打算無名無分的在族裏呆著,任勞任怨的做著一切該是族母需要做的事情,但是卻讓族中所有人都不知道你這個人的存在對麼?”夜搖光頓時就怒了。
苗族不願意讓阿桑做族母,也不可能讓她做長老或者大護法,否則以她的實力,日後苗族諸多依仗她的地方,族母就成了一個傀儡,毫無威信可言。阿桑根本不需要故意的去做什麼,實力決定了一切,這又會是一場禍亂埋下。
這個時候苗族不可能選擇性格溫和,行事保守的人做族母,否則苗族要多久才能夠調養回來,必須選個果決有手腕的人,這樣的人能夠忍得了阿桑一時,她能夠忍得了一世?
唯一的法子就是阿桑留在苗族,不給她任何權利,卻讓她出最大的力。自然,不論是幾位長老和族母都做不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可架不住阿桑她自己犯傻。苗族的人這個時候不可能再強勢的將阿桑驅趕,阿桑留在苗族,她要複興苗族,要出力誰又能夠拒絕和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