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你去尋章道長可有遭到伏擊?”溫亭湛握著夜搖光的手,安撫她的同時,輕聲問道。
夜搖光搖頭。
溫亭湛陷入了沉思。
“怎麼了,阿湛?”夜搖光等了會兒才問。
“應當不是章道長製服了金子。”溫亭湛沉吟了片刻,才對夜搖光道,“若章道長與他們是同夥,不應該這個時候暴露。他的目的僅僅隻是我們,那麼我們上岸的時候,就應該遭到圍攻。你折身回去,也應該遭遇伏擊。如果他還想弄清楚到底誰和我們串通一氣,那就應該再等上一等,而我們在河裏也應該被追殺才是。”
被溫亭湛這樣一分析,夜搖光也覺得似乎有道理:“可若不是他,金子現如今與我斷了聯係,又要如何解釋?”
“還有個人,比章道長更讓金子沒有防備。”溫亭湛黑眸深刻。
“誰?”
“耀星。”溫亭湛輕歎一口氣。
“耀星!”夜搖光驚愕,“怎麼會是耀星?”
“搖搖,若我沒有猜錯,應當是耀星的計劃暴露,而金朱尼還沒有發現之前,他先一步做了補救,這才不得已為之。”溫亭湛如黑珍珠的眼瞳,蕩開一圈圈睿智的華光,“也隻有如此,才能夠將我們沒有遇伏解釋清楚,他們現在的確落入了金朱尼的手裏,不過是耀星之計,這個時候他不能暴露,否則我們行事將會非常的艱難,更不可能進入石室,他這也是無可奈何的選擇。”
“可他為何要讓金子與我斷了聯係。”夜搖光想不明白這一點。
“他應該是沒有時間和金子解釋,而他突然伏擊金子,金子告訴你,你會當即去營救,反而會暴露,他這是為了保護你,才會一招先把金子給製服。”溫亭湛分析的很深入,很細致,就好似事發之時,他就在現場親眼目睹一般。
“更有可能,當時不是他一個人在,而是他想通過暴露章致丘和金子,拽住金朱尼的腳步,給我們喘息逃離的機會。”頓了頓,溫亭湛接著道,“金子說過,金朱尼原本在盛怒之下,想要將族母扔去喂野獸,可在她得知族母真的命隕之後,她又迅速的逃離。”
“嗯。”夜搖光點頭。
“此舉表明,她心中對族母的死無法釋懷,也許冷靜片刻之後,她又詢問了族母的去向,或者說想知道她被安葬在了何處,至少去看上一眼,更甚她有些壓抑的心裏話,想要對已經死了的族母說,所以她詢問了族母遺體的去向,耀星今時今日的地位,這一舉動瞞不了他。他深知如果這個時候金朱尼趕來,極有可能會撞上我們,這才……”
後麵的話不需要溫亭湛再多言,也隻有這樣才能夠解釋通,為何他們能夠不動聲色的逃回這裏來。
“若是如此,耀星豈不是很危險?”夜搖光眉頭越鎖越深。
“不會,他是金朱尼的左膀右臂,金朱尼不會輕易的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