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急的夜搖光和溫亭湛有了閑心去遊覽雲南的秀麗景色,雲南是個真的美極了的多姿多彩的地方,若非它民族結構複雜,又是邊境常年戰亂,且山地多,耕地少,在糧食方麵有所短缺,就憑它是藥材之鄉,是銀礦最豐富的產地之一,它一定會很繁榮。
夜搖光依稀記得雲南在正史上的元明清時期雖然產銀量極高,但也隻能說勉強穩定,一直不富裕,是民國時期一個人的出現才改變了雲南。
雖然是和溫亭湛在遊玩,但是夜搖光卻知道溫亭湛的職業病又犯了,他會每走一個地方都不自覺的打探民俗風情,問一問收成農業。
“此地須得減少賦稅,廣開耕地。”走了一天下來,溫亭湛就看出了雲南的弊端,“許多地方還得興水利,修路鋪橋。是一塊璞玉,不過得有人來用心雕琢,若是能夠精心對待,不會輸於魚米之鄉。”
“談何容易,要想發內,必先定外。”夜搖光輕歎一口氣,自唐朝南詔國建立起,中原就沒有停止過想要將交趾(越南)和驃國(緬甸)歸納入自己版圖,有過短暫的成功,但最終都沒有長久的統治下來,而雲南和這兩地相交,常年處於戰亂。
驃國的背後還有天竺,想要發展雲南,實非易事。
“所以,這裏將會是何定遠建功立業之所。”溫亭湛站在高樓之上,遙望交趾與驃國的方向。
高樓之上的風將他的衣袍吹得獵獵翻飛,夜搖光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燒的火光,和誌在必得的磅礴氣勢。每一個男人,都有一腔保家衛國的淩雲壯誌吧,他們大概都希望馳騁沙場,熱血奮戰,開疆擴土,也許不為名留青史,也不為豐功偉績,隻為那浴血奮戰的廝殺快感。
夜搖光想到了溫亭湛的愛駒—絕馳。
絕塵萬裏驚風雨,馳騁疆場戰天下。
“阿湛……”
“起風了,我們回去吧。”夜搖光才剛剛開了一個口,溫亭湛就轉身握著她的手,低聲道。
迎著風,夜搖光看著牽著她往前,眉目可入畫的絕世男子。
溫亭湛,合該是一個指點江山,揮斥方遒,征戰天下,傲立在九重寶塔之巔,君臨天下的帝皇之才,他身負天命,這天命是興複天下。他選擇了作為一個治世能臣,力挽狂瀾扶大廈於將傾,是因為她的存在。
修煉之人不得與世俗之人通婚,這是宗門的規定;但修煉之人不得與帝王婚嫁,這是極少人知道的天規。若有朝一日,溫亭湛一定要登上九五之尊,要麼她廢去一身修為,與他做一世平凡尊貴的夫妻,要麼他們必然會不得善終。上蒼不會讓一個人擁有太多,修煉之人的命軌不能和極貴重疊,這就是為何溫亭湛不能修煉,所謂的身負天命,就是命格極貴。
聖祖皇帝和瑤族那位姑娘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