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試探我的話,也不要把修煉生靈想的都那麼簡單純粹,我今時今日之能,尚且不能解開自己的困局,你們夫妻也不是救世主,救不了所有人。”對麵的聲音變得懶洋洋的,“我生在世俗,也是自小看著勾心鬥角長大。你的確聰明非比常人。可是太聰明的人,從未嚐試過失敗的滋味,便是再冷靜自持,也終究有自負之時,把我引出來,把你的命交到我手上,便是你最自不自量力的一次。”
溫亭湛不說話了,他已經知道這場談判宣布失敗,既然如此便無需再多言。
但對方卻並不想就此打住:“怎麼?你似乎很不以為然?”
“沒有到最後,不知鹿死誰手。”溫亭湛依然平淡自信。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自信心被摧毀的那一瞬間,你是何模樣。”那聲音頗有些期待,“我知道你們夫妻有累世夫妻緣,心靈相契自然是高過常人,再加上一點特殊的法寶,想要聯係上很是容易,可你知道你被我關在何處麼?這是我的天水秘境,就算是渡劫期真君的神識也滲透不進來。便是你知道,她也尋不到。”
溫亭湛靜靜聽著他的話,不置一詞。
“不過,我會讓她來尋你。”突然,那人話鋒一轉,“你說得對,你們夫妻不好應付,我要在我之事成之前,將你們夫妻關起來,也免得你們夫妻總是擋我的路。”
“你若是殃及凡人,便是囚禁了我們夫妻,也依然還有人管。”溫亭湛淡聲道。
“天真,你當這世間的修煉之人,都與你妻子一般,慈悲之心麼?”說道慈悲兩個字,他咬得極重,語氣之中的諷刺之意很是明顯,“若我是等閑修煉生靈,也許還有那麼二三個愣頭愣腦的臭道士願意管一管,可我是那些號稱正統修煉之士唯恐避之不及的靈修。”
並不是所有人,都和夜搖光一樣堅持著自己覺得對的原則。很明顯這個靈修從來沒有想過為禍什麼人,他隻是有著屬於自己的目的,為了這個目的免不了要殃及一些,隻要凡是有個度,牽扯到了靈修,基本其他修煉生靈是不會插手。
並非他們冷漠,而是這世間處處都有不公,他們也不能事事都插手,偶然一兩件為了明哲保身,視而不見又能如何?
夜搖光的不同在於,她本身的性格已經改不了,且這件事又發生在溫亭湛的管轄之內,任何一個非自然的死傷都影響著他的政績,影響他這麼多年為官想要造福蒼生,累積功德的目的,而且大魚的手已經深入了朝堂,這也影響著蕭士睿,更加可能會禍及蕭家的江山。
一個元家為了斬斷護國龍脈已經是虎視眈眈,再來一個就是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