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焦鈴兒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夜搖光,道理誰都懂,可有些事情並非親身經曆,誰又能夠雲淡風輕的去接納。夜搖光是個重情之人,所有與她相熟的人都知道。魅魎雖然是個非生命體,可它到底是有思維,能說會動之物,夜搖光應該一直將它當做一家人對待。
自己的家人為了救了自己犧牲到這種地步,心裏難過也實屬正常。
這時,魅魎的神魂已經完全融入了天麟之中,那顆沒有了魅魎的夜明珠依然明亮,卻少了一點靈氣,它沒有束縛的往下墜落,夜搖光指尖五行之氣一繞,將它給拖了過來,抓在手裏,冷冰冰的再也沒有那種生氣。
魅魎有潔癖,它不讓任何人包括夜搖光在內,觸碰它寄居的夜明珠,夜搖光也不知道魅魎在裏麵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但現在拿在手裏,卻覺得很空,難以形容的空。
就在這時銀白色的星光射來,吸引了焦鈴兒和夜搖光的注意,她們兩同時順著光源望過去,就看到天麟的四周一圈圈的銀色光芒當來,周身都包裹著星輝,有銀白色如發絲般細的光在劍刃之上從根部閃爍到刀尖,一遍又一遍,夜搖光肉眼可以清晰的看到天麟變得越發氣息厚重。
那一層光芒仿佛套子一般套在了它的身上,而刀尖的鋒芒卻好似隔得老遠都能夠讓人感覺到威脅與危險,夜搖光知道這是魅魎再和天麟融合。
血月已經偏離,皎潔的月光也褪去了血色,變成了朦朧的白,而血骨人所有的氣力完全覆蓋在了結界之上,夜搖光感覺到一股股血腥之氣濃鬱的包裹著自己,讓她覺得有些暈眩。一道道豔紅的電光在結界之上交織,她腳下的土地在微微震動,恰似地龍要翻身。
夜搖光都無心去理會這些,結界一時三刻爆破不了,可這樣的情形也在提醒著夜搖光,結界根本等不了兩個時辰,至多一個時辰就會粉碎,而結界之內的人必然隨之煙消雲散。
所以,魅魎的犧牲正如它自己所言是唯一能夠救她和焦鈴兒的方法。
夜搖光才剛剛想到這裏,突然刺目的白光迸發,她側首本能的躲避,卻感覺到一股力量緩緩的靠近,慢慢的轉過頭,就看到包裹著銀色星輝的天麟懸浮在她的眼前。
它約有一臂長的刀身,通身金色的紋路更加細膩,隱隱泛著光澤,讓它看起來內斂而又尊貴,四周充斥著一股厚重的力量,讓人有一種握住它,就能夠征服天地的錯覺。
“你愣著做什麼,你還想在這個鬼結界裏呆著,我可不想!”魅魎的聲音從天麟的身體裏傳出來,“你這刀裏已經夠髒了,你還要留在這沒醜的地方,你想熏死我啊!”
魅魎是至純之靈,煞氣怨氣這些的氣力於它而言就是垃圾場,而血腥氣於它而言,莫過於這世間最臭最不能忍受的氣息,原本心情沉甸甸的夜搖光,被它這永遠改不了的毛病逗樂了。
她一把握住刀柄,隻是輕淺的一縷五行之氣注入了天麟的體內用於催動,根本不需要她用力,天麟已經拖著她的手高高的舉起,雄厚的力量瞬間凝聚,將她的衣袍吹得獵獵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