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掛在脖子上的玉玨微微的發熱,自從陽珠沒有了之後,溫亭湛就將這個玉玨掛在脖子上,取代了陽珠的位置,將之拿在手裏,溫亭湛真的可以和夜搖光神識相通,其實上次在古樓蘭城對付那一條蒙古血蟲,溫亭湛就發現了這個秘密,若非這對玉扣,他們隻怕都得死在古樓蘭城之中。
“阿湛,你可還好?”溫亭湛沒有回答之際,夜搖光又追問了一遍。
“我無礙,你無需擔憂我。我正在用天光劍攻破它形成的冰牆,它的死穴定然在它的身體裏,故而才將之堵住。”溫亭湛的想法和夜搖光不謀而合。
“它沒有反抗麼?”就這麼乖乖的讓溫亭湛一劍一劍的劈開冰牆?
“反抗?”溫亭湛抬眼看著四周流轉的熱流,連它的火焰都燒不死他,這點熱流於他而言不痛不癢,“它奈何不了我。”
當年他在陰陽穀,若非夜搖光為他尋覓到陽珠。後又有陌欽送來的血鳳眼,他白日裏將至陽之氣全部用陽珠吸納,在夜裏便一點點的釋放,利用這些至陽之氣來中和至陰之氣。才能夠在那樣宛如地獄的地方活下來,不過正因為這一遭經曆,讓他完全不懼九嬰的冰火。
“阿湛……”夜搖光的心頭有一絲酸痛。
其實人生來是最脆弱的,所有的強大和無堅不摧,背後都是血與痛的交融。
“搖搖,你意欲如何?”溫亭湛立刻轉移話題。
他是不懼這流火陽氣,可夜搖光卻不同。
整理了情緒,夜搖光環視一周,最後目光在照明的紫靈珠頓了頓:“我有法子,阿湛我們一起,盡早相見……”說到這裏,夜搖光頓了頓,不厚道的笑出了聲,“阿湛,你現在是不是一絲不掛?”
溫亭湛的衣服早就被九嬰的火光給燒光,他是趁著火光沒有褪去,別人都隻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但輪廓就告訴夜搖光,他不著寸縷。
“咳。”溫亭湛低咳了一聲沒有說話。
其實夜搖光不知道,溫亭湛之所以會毫不猶豫的奔入九嬰的身體裏,他渾身上下衣物被燒光才是重點,他可不想自己的身體被除了夜搖光以外的第二個人看光。
夜搖光忍住笑,站起身:“我現在就努力,我們早些相見,你才能夠有衣服。”
她的芥子裏有溫亭湛的衣裳。
哪裏聽不出夜搖光語氣裏的幸災樂禍,溫亭湛這輩子就沒有這麼狼狽過,這份怒氣完全化作了力量,比之之前任何一劍都要剛猛的力道,一劍就將冰牆劈得龜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