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禾他在陰陽穀三年,至陰至陽淬煉了筋骨,這世間哪裏還有比得上陰陽穀至陰至陽,九嬰的水火之氣根本上不了他,他在外麵頂多能夠傷的了九嬰,他是想要奮力一搏。”陌欽目光之中溢滿了讚歎。
沒有想到在這樣為難可怕的危急時刻,點燃希望的竟然是溫亭湛這個在他們這群人之中最弱之人。更沒有想到,溫亭湛竟然這樣的果斷,在知道九嬰的水火不能傷及他之後,當機立斷的將自己送入了九嬰的腹中。
瞬間冷靜下來,夜搖光正要一動,卻聽到砰砰砰幾聲巨響,山巒不斷的傾塌,化作了粉末,一個個巨大的頭顱從四麵八方抬起來,與此同時一股碰撞的氣力破碎,剛猛強勁的餘道讓蘇傳等人紛紛避開,兩道聲音飛掠而出,正是禎清和禎源兩位真君。
“哼,蜀山派越發沒落,竟然妄想憑這些烏合之眾,與本神為敵?”雌雄莫辯的聲音冷沉沉的傳來。
夜搖光看著九顆巨大腦袋懸浮在半空之中,仿佛將天都遮擋了半邊,其中一顆被她的神絲長綾死死束縛,另外一顆相鄰的腦袋卻很明顯有些虛弱的靠在另一旁的一個上,見此夜搖光心下大定,想來它那顆腦袋不舒服,是因為溫亭湛在裏麵,而它會被逼出來,一定是溫亭湛給了它極大的威脅。
威脅得它不惜將禎源和禎清給放出來。
“發生了何事,為何它會突然心神大亂。”落下來的禎清和禎源走到蘇傳等人麵前,防備的與九嬰對峙,禎源側首問蘇傳。
“是溫大人,衝入了它的體內。”蘇傳並不知道溫亭湛曾經在夜搖光淬骨三年,當年溫亭湛為夜搖光的生命之花去了夜搖光,星宿宗的確有人知曉,但蘇傳那時候在閉關,修煉之人又沒有什麼八卦之心,過了的事情除非牽扯到本門否則基本不會提及,心裏這會兒還在納悶。
“溫大人……”禎清和禎源也是想不明白緣由。
“九嬰,善惡有道,我蜀山派雖然再無禦風上仙那等強者,可你依然被封印,縱使你掙脫了九頭,我們再站下去,也必然是兩敗俱傷,你跑不出來。”禎清沉聲將事實陳述。
若是溫亭湛侵入它的身體前,禎清說這話,它定然是不屑一顧,可現如今溫亭湛在它的身體裏,偏偏這個人很是邪門,明明一點修為都沒有,可它體內的水火都奈何不了他,且他手中那柄利劍還非凡品,這會兒它死死的用氣流將之封鎖,可它已經感受到他的衝擊,它鎖不了他太久。
“兩敗俱傷,本神死也要讓你們蜀山派陪葬,要本神束手就擒,癡心妄想!”九嬰的十八隻眼睛格外的陰冷,“本神被你們蜀山派禁錮了千年歲月,你們還想把本神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本神寧死不屈!”
言罷,九嬰九個腦袋七個同時飛甩出來,那虎虎生風的氣流飛沙走石,水火交替凝成了麻繩一般的氣力朝著他們入交織的網從天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