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如修竹,麵如美玉無瑕,俊美絕倫的男子站在那裏,他的手中握著一柄鋒芒畢露的長劍,劍之光散漫開,將他籠罩其中,他就像劍,而劍就似他,劍與人似乎在那一瞬間,神魂合二為一。
就在所有人都震撼之中時,一抹身影淩空而起,雙手握著長劍對著溫亭湛從天而降劈下來。
溫亭湛手中是長劍發出一聲脆吟聲,幾乎是它帶動著溫亭湛一個旋身,握劍的手一抬,硬生生的接下了宗鳴的一劍。
似有千斤力道瞬間砸在溫亭湛的手上,他的雙腿一軟,單膝跪在了地上,橫抬著手中的笛中劍。宗鳴懸浮在半空中,雙手握著劍柄,直直的劈下來,鉤劍的劍刃架在溫亭湛的劍刃之上。
十字相交的兩柄劍,擦出了劇烈的火花。
忽而間,宗鳴運氣注入鉤劍之中,剛猛的劍氣對著溫亭湛撲麵而來,被轄製住的溫亭湛完全反擊不了。
“阿湛!”夜搖光心驚不已,就要衝上去,卻被陌欽以及宗鳴突然發難,直接棄了溫亭湛的金子給攔下。
“搖光,宗長老是在替允禾的劍開鋒。”陌欽解釋給夜搖光聽。
“開鋒?”夜搖光似懂非懂。
“是開鋒,舉凡絕世寶劍,天地靈器誕生,都蘊含這一股藏鋒之氣,若不以鋒芒之氣將之破開,這劍再絕世無雙,也終究不能將靈力發揮到極致。”陌欽目光沉著的看著處於下風,稍顯吃力的溫亭湛,“你別擔心,宗長老自由分寸。”
聞言,夜搖光才按下焦灼的心,目光擔憂的看向溫亭湛。果然,宗鳴那一股磅礴的內勁在溫亭湛的麵前停下,卻一寸寸的逼近。
溫亭湛咬著牙,他感覺到手中是笛中劍蘊含著一股極強的氣,可惜他卻發揮不出來,麵對來勢洶洶的宗鳴,他依然不肯放棄,努力的運氣試圖破開劍中的氣力,將劍氣釋放出來。
可無論他如何運氣,如何強勢的和笛中劍達成一股共鳴,可笛中劍卻絲毫不動,眼看著宗鳴的劍芒內勁已經越來越近,他的呼吸都已經無法順暢,笛中劍依然無動於衷。
宗鳴的雙手往下一壓,無數的劍影在溫亭湛的瞳孔之中如煙花般綻放迸濺開來,他覺得眼前突然一黑,有種命將大限的死亡感。
在那一瞬間,溫亭湛突然爆發了一聲輕喝,他手中的笛中劍突然顫動,源源不斷的力量從劍身湧入他的身體,又從他的身體湧入劍身,這樣氣力同時在他和劍中遊走一圈,他才徹徹底底的感覺到他和笛中劍融為了一體。
握著劍柄的手指節一根根的鬆開,又一根根的握緊。渾身被一股力量籠罩,跪在地上的單膝一寸寸的抬起來,鉤劍被笛中劍一點點的撐上去,直到他整個身子站直。
一聲清喝,溫亭湛周身的力道猝然爆發,雙手一抬,就將宗鳴給掀開,腳下步伐一轉,反手一劍就對著旋身再次揮劍而來的宗鳴劃過去。
伶俐的劍芒和宗鳴的劍相交,空中的氣流一滯,宗鳴整個人都往後飛了出去,旋身落地之後,還是以劍撐地才止住了身體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