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印在師弟手上,可師弟的玄天印當真是從太師叔祖手中傳下來?”禎清真君顯然也不是善茬。
“我的確名不正言不順,師兄不也是如此?”禎源真君也沒有狡辯,“你我修為旗鼓相當,要我屈居你之下絕無可能,你執掌蜀山派這般久,讓你將掌門之位拱手相讓,便是你自個兒同意,你的弟子亦不會服從於我,既然你我同為蜀山派弟子,皆是一心為著蜀山派,當著如此多門派的麵兒,你我比上一場,一局定輸贏。你贏,此後我帶著弟子聽你差遣;你輸,你帶著蜀山派弟子奉我為掌門,如何?”
“師弟要如何比?”禎清真君並不排斥這個提議。
“你我的修為,若是全力一戰,恐怕十天十夜也未必有結果,且也違背初衷,不如來一場簡單又不傷筋動骨的元神對決。”禎源似乎早已經做好了打算。
“好。”禎清欣然應下。
禎源唇角一揚就一躍而起,落下時已經盤膝而坐,懸浮在半空之中,禎清與他動作幾乎一致,兩人之間屬於渡劫期的氣力湧散出來,沒有絲毫的攻擊性,隻令人感覺氣勢磅礴。
他們倆相隔五步之距,盤膝而懸空坐在半空之中,兩個人身上的氣力猶如實質罩在他們的周身,一束光幾乎是同一時間從他們的頭頂飛射而出,直衝天際。
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修為地位的小菜鳥,夜搖光依然隻能夠看到兩道就光猶如閃電一般交織著,追逐著直衝九天。所有人的目光追隨而去,看著那一場激烈的碰撞。
“搖搖。”溫亭湛什麼都看不到,因此根本沒有去看,他反倒是注視著在場之人的一舉一動,不經意間就看到了禎源帶來的人手決暗自變化,立刻壓低聲音提醒夜搖光。
夜搖光真看的精彩呢,低頭望著溫亭湛,順著溫亭湛的目光,頓時瞳孔一縮:“這是同契咒!”
這種咒術夜搖光是看到過,他們兩個大乘期是通過咒術的契約,將自己的修為供給禎源!
禎源和禎清本就是伯仲之間,可這種高手對決,都是差之毫厘,謬之千裏!難怪禎源如此胸有成竹,一早就做好了第二手準備。
雖然這是別人家的事情,夜搖光不好多做幹預,且不說禎源師徒與她的過節,又與元奕交好,就說溫亭湛在禎清和伍長老他們身上下的功夫,一旦禎清落敗,對他們就是極大的不利。
可是這個時候,夜搖光修為哪裏能夠插的進去兩個真君之間,縱使有心也無力,她抬眼看著高空之上,原本不分高低的對決,很明顯禎清真君已經開始落敗。
“若是禎清真君再無外力相助,必敗無疑。”夜搖光輕歎。
“要何外力?”溫亭湛問。
“要靈力供給,可我們根本無法接近,我們的修為都在他之下,也不像他們有同契咒。”夜搖光看著上方的情勢,眉頭緊促。
溫亭湛手指動了動,目光一深:“我或許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