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你的意思是,謝立的箭靶原本不是在案發時他練箭的位置?”夜搖光沒有去勘查現場並不知道,“之前箭靶都在另外一個不對著喬洋屋子的位置,而是案發謝立才換了位置?”
溫亭湛點頭。
“他為何要換位置?”夜搖光不解,如果有這些因素,查不出他無辜的罪證,喬家的人咬死是謝立,足以定他蓄意謀殺之罪!
“我適才問過他,因為每日都是夜間練箭,他並沒有太注意,兩處相隔不過一掌寬的距離,同院之中並沒有人習武,雖然他當時也覺得好似有點不對,卻沒有多心。”溫亭湛是先去審問過謝立之後,才回來,“至於弓箭,做法很巧妙,不細看根本無法察覺,否則也不需要最後一箭弓弦才斷。”
“作案之人必然是衡陽書院的學子。”夜搖光眼神肯定,“我們午間才大亂對方的計劃,對方冒充了喬洋留了謝立的血,也就是這時候他們才改變了計劃,短短一個下午,就對謝立的弓箭箭靶做了手腳,如果不是衡陽書院的學子,隻怕其他書院的很難做到,去動謝立的靶子,不是確定其他同院的學子不會看到哪裏敢去下手?”
“但衡陽書院有十三個學子,除了喬洋和謝立,還有十一人。”古灸覺得這個範圍也不小,“且聽衛荊所查,昨日午後他們都有人證,證明他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做這麼多的手腳。”
伸手扶額,夜搖光一臉痛苦的道:“我不想了,你們來吧,我覺得我腦仁都疼了!”
溫亭湛也不在乎這麼多人在,上前給她揉著太陽穴:“你就別想了,交給為夫。這世間再心思縝密的罪犯,隻要做了案,就不會沒有破綻。”
“我再也不自虐,我還是等著你們的進展。”夜搖光徹底的放棄。
她就不是這塊料,還好她不是單槍匹馬的對上這個靈修,否則她覺得不用修為,光是玩心計,她都會被這家夥給玩死!
“帶著孩子們去歇息,我們準備一會兒,便去主持下午的比賽。”溫亭湛親了親夜搖光的額頭,輕聲細語的叮囑。
夜搖光點了點頭,她現在也不想動腦,也急需休息,立刻就從宣開陽和榮尋那裏接過兩個孩子,帶著睜著明亮大眼睛的孩子,心弦總算沒有那麼緊繃,回到了他們的屋子裏休息。
等到夜搖光一覺起來,睜開眼看著柔和溫暖的日光斜斜的灑在樹葉上,在地麵上落下了斑駁的投影,心情好極了,伸個懶腰,發現兩個孩子竟然早她一步先醒,正睜著大眼睛偏著頭,互相對望,眼中充滿了好奇。
除了眨眼間,兩個小孩子竟然完全沒有任何動靜,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對方。
彷佛在說,你是誰啊,為何和我長得這般像,還和我穿得一樣!
夜搖光被自己腦補出來兩個孩子萌萌噠的互動逗樂,她的笑聲讓孩子們動了動,四隻大眼睛同時望過來,認出是母親,兩個家夥都張嘴,吐泡泡,那是要抱抱的意思。
夜搖光對著他們倆壞壞一笑,轉身就打算走,頓了頓她又轉回來,果然看著兩個孩子癟嘴,就要嚎了,夜搖光把手指豎在唇邊:“別哭,娘親去洗漱,誰哭了就不抱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