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亭湛打算宣布上午的文賽結束之際,白奇被推到了溫亭湛的身側:“允禾……”
溫亭湛蹲下身,側耳傾聽,台下的人也都是極其好奇。
等到兩人私語完,溫亭湛才站直身子,走到台中央對所有人道:“方才的驚險,我想諸位都已經看在眼裏,這些人通些茅山術法,我不想諸位學子憑白犧牲,我希望這一次的文學盛宴能夠盡善盡美。”
說著溫亭湛介紹了白奇:“這位是我的摯友,方才若非有他及時相助,想必當真是應了金槍散血霧之言,我這位摯友乃是一位奇才,隻需要諸位指尖落下一滴血,他可以護諸位周全,便是當真還有萬一,也必然能夠及時尋到凶徒,不讓任何人枉死。願不願留下一滴血,全看諸位自願。”
白奇雙手一翻,一卷白布落在他的雙手上,將之遞給了溫亭湛。
溫亭湛吩咐人在高台上拚了桌子,將之展開,眾人才看到打開的白卷之上,排著一小塊一小塊泛著玉質光澤的石片:“願意留下一滴血之人,將血滴在石片之上。”
說著溫亭湛自己帶頭從侍衛捧上來的托盤裏取下一根針,紮破了手指頭,將血滴在第一片石片上,那血很快就將血給吞沒,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一塊石片,也變成了淺藍色。
走下來,溫亭湛就吩咐人去將其他學子都叫來,事實上大多數學子已經被驚動,畢竟方才那麼高漲的呼喊聲,隻不過後來的他們都低著頭在詢問自己的同窗。
有了溫亭湛打了頭陣,宣開陽自然是呼應自己的父親,被宣開陽救的學子也緊跟著,這樣的開頭,很快兩位學政,書院的山長自發組織自己的學生排著隊,全部都落了血,所有的石片都變成了淺藍色,溫亭湛才讓大家各自散去,準備好下午的畫賽。
眾人散去之後,夜搖光和溫亭湛也帶著白奇以及古灸回了他們的院子裏。
“白奇兄真是一場及時雨。”溫亭湛不由感慨。
如果不是白奇來的及時,那一柄金槍隻怕要當著這麼多學子的麵殺人,到時候再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就不太可能,人的情緒很容易煽動,隻怕接下來會人人自危,當這些人不受控製之後,就很不容易維持秩序,越亂就會容易讓對方渾水摸魚。
“這是巧合。”其實白奇真的不知道他們有危險,純屬是鳳族安頓好了,他想到了已經去世的白月。
想知道她那麼多年在人世間有沒有什麼牽掛,希望能夠幫她了卻,這才遇上了以往跟隨白月的妖。想給它們謀個出路,就想到了夜搖光,打聽之下知道他們在這裏,才追上來。
夜搖光一回到院子裏,就讓宜寧將兩個孩子帶來交給榮尋和宣開陽看著,溫亭湛陪著客人,她親自去廚房將方才進行了一半的飯菜繼續。
一進來就看到金子趴在灶頭上,米飯已經蒸好,看到夜搖光,金子瞬間活了:“師傅,師傅快炒菜,我快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