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湛派人同知了嶽書意和龔西政還有陳舵,就在衙門公堂等著他們。因為這件事涉及到非凡人,溫亭湛特意沒有對外公布,也阻攔任何百姓聽審。
當嶽書意和龔西政走到座位上,看到下方跪著的人之時,兩人驚得豁然站起身,龔西政直接是朦朧的睡意都消失的一幹二淨,錯愕驚駭的指著下麵的人:“溫、溫大人,怎麼會怎麼會是他!”
夜搖光和溫亭湛納悶,溫亭湛問道:“龔大人識得此人?”
“這是東三省總督汪德力汪大人。”嶽書意也是消化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吐了一口氣。
夜搖光震驚不已的看著汪德力,而後冷靜的說道:“他不是汪德力。”
“沒錯,我不是汪德力。”這位假扮汪德力的靈修緩緩的抬起頭,“我是太湖裏擁有千年修為的靈蚌!”
這話要是換做以前,隻怕龔西政和陳舵要痛斥它胡言論語,但這會兒兩人看著他眼珠瞬間變成兩顆會發光的珍珠,嚇得肝膽一顫。
“千年道行……”夜搖光輕聲一歎,“就這麼毀了值得麼?為了一個將你當做替死鬼推出來的家夥,就把自己千年的道行毀了?”
“溫夫人,我聽不懂你說什麼。”蚌精麵無表情,“你們也不用審了,前因後果容我告知你們,汪德力和薑穆奇是舊識,想必你們並不知曉,當年他們兩攜手遊太湖,本座正好衝擊修為,正是最虛弱之際,卻被他們倆攪和,害得本座功虧一簣。本座自然不會這樣輕易的算了,本座先是尋到了汪德力,正想著如何嚇得他魂飛魄散之際,卻發現做凡人挺好玩,因此就奪了他的記憶,將他弄得麵目全非,讓他被自己的親族誤以為行刺本座的凶手,而被自己的親人逐出家門,驅趕而走。薑穆奇和汪德力私下有來往,本座就算得了汪德力的記憶,卻依然漏了陷,他真是個天真的人,竟然誤以為本座是妖怪,想要尋高人收服本座。這世俗挺好玩的,本座沒有玩夠,自然是不想暴露,因此本座略施小計,讓唯一相信他的人成了他的滅族凶手。”
蚌精的這話,真的是錯漏百出,但卻說得合情合理,夜搖光和溫亭湛都知道他們是從蚌精的口中撬不出任何有利的信息。無論溫亭湛嶽書意幾人如何刁鑽的盤問,它隻是重複著這些話,除此以外再無多言。
對他用刑,那就是天大的笑話,根本不痛不癢,而它是靈修,夜搖光也翻不了他的記憶。
早就知道事情會在這個替罪羊出來之後了結,但事情真的到了這個地步,夜搖光依然是深感無力,她深吸一口氣:“你應當知,你既然認罪,當這話從口中說出的那一瞬,罪孽已經加注在你的身上,你便是死有餘辜。”
蚌精唇角微揚,笑容極其的諷刺,完全不將它的生命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