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兄為我著想,隻不過我已經答應將它送到渤海,讓它跟著廣明一塊成長。”夜搖光的心頭一暖,對長建像個妹妹一樣嬌俏的笑了起來。
“又拿我尋開心。”長建氣呼呼的憤然刨了一口飯,“行了,別在這裏礙眼,我不要你們夫妻招待我,我還想多活幾年,你們先去歇息吧,我就守在院子裏。”
“早說啊,早點說,你用得著受我的氣?我早就去歇息了。”夜搖光站起身,伸了伸腰,而後不理會長建憤憤的目光,甜蜜蜜的挽著溫亭湛走了。
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長建隻能化悲憤為力量,大口大口的刨飯。
回到屋子裏的夜搖光洗漱完,並沒有歇息,他們都知道今晚會有人上門,送上門的凶手,因為那主謀不想這件事成為懸案,不想溫亭湛上報興華帝,請來一堆的世外之人介入。所以,他會親手給薑穆奇的案子畫上一個句號。
隻是夜搖光和溫亭湛都沒有想到這個被送上門來的人,竟然是他!
初春的夜晚,冷風裹著寒氣似刀刃吹得還未抽嫩芽的樹枝抖動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被風刀砍斷。緊閉的門窗暈著一點冰藍色的光,兩抹身影淺淺的倒影在窗紙上,你來我往,拚殺的不亦樂乎。
為了等人,夜搖光不睡,溫亭湛也睡不著,兩人熄了燭火,讓魅魎懸在頭頂照亮,擺了一盤棋。希望讓妻子有些成就感,溫亭湛已經放慢了自己的步伐,甚至處處讓道,可終究也隻維持了半個時辰,夜搖光依然還是敗下陣來。
“不玩了。”夜搖光不高興的將棋子往棋笥裏麵一扔,“沒意思。”
溫亭湛好脾氣的開始收棋盤,懸在上方的魅魎開口:“我才覺著沒意思。”
這兩夫妻真是過分,好好的燭火不用,說是害怕驚擾別人,當人家靈修是傻子嗎?它這麼大個燈泡會看不見?非要它來照亮,魅魎嚴重懷疑這兩夫妻是故意折騰它,自己不睡覺,也不準別人休息,看看被夜搖光按在一旁,當暖手爐的金子,但凡打個瞌睡,她就狠狠的抓一撮毛,還好它身上沒有毛!
“那你去外麵守著!”夜搖光沒好氣的白了它一眼。
雖然它不懼冷,但是好好的屋子不待,非要跑到外麵去,今兒又沒有月亮,它才不傻。為防止越來越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孕婦一個不順心將它扔出去,魅魎乖乖的閉了嘴。
困倦十足的金子,趁著魅魎把夜搖光的目光給吸引走,它悄悄的閉上了眼睛,心裏正想著,魅魎給力一點,多扯一會兒,讓猴爺我睡會兒之際,身上一撮毛頓時被扯得一痛。
哀怨的睜開眼睛,正想對著它家師傅抱怨一句,卻不想夜搖光捏住它的嘴,用神識對它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