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說,郭媛媛的確是郭媛?”夜搖光心裏一喜,餘長安雖然不是餘家獨子,但卻是嫡長子,必須得肩負家族的重任,他能夠任性十一年,不知道抗下了多少壓力,但夜搖光也不喜歡他因此就孤獨終生,現在好了,終於算是再續前緣,“阿湛,你現在就傳信給他,讓他早些回帝都避風頭。”
倒不是夜搖光焦急,而是時間不等人,現在大多官員應該都已經升調,任命書應該都下來了,已經是考績的尾巴,也不知道溫亭湛是怎麼壓製的,為餘長安壓到了現在。
想到這裏夜搖光忍不住抱怨:“老和尚這次可真有點墨跡。”
這還是在緣生觀的事情,都過去快半個月了。
溫亭湛笑了笑,又從信封裏麵撚出一張紙,展開之後上麵是一個小巧的手印,溫亭湛將之默默的遞給夜搖光。
夜搖光的麵色瞬間沉凝下來,這個手印一看就知道是廣明的,這麼小,這麼可愛,夜搖光的手輕輕**著紙張上的墨印,仿佛還能夠透過指尖感受到他小手的柔軟。
壓下酸澀,夜搖光揚起笑容:“老和尚還算上道,有些人情味。”
將妻子攬入懷中,手覆在她已經有一點觸感的微凸小腹上:“等年底封印的時候,我們帶著他的弟弟妹妹去看望他。”
“嗯。”夜搖光將那張手印小心翼翼的疊好,珍而重之的放入芥子裏,靠著溫亭湛不說話。
臨近中秋,天上的月亮已經開會圓滿,明亮得月華傾瀉下來,將相互依偎的夫妻兩親密的身影投射在地麵上,拉得極長。
夜,深而靜謐。
溫亭湛也不耽擱的將郭媛媛的結果傳信給餘長安,如今福王越發的沒有章法,單久辭好似因為上次在吐蕃福王用蛇蠱毒殺他們夫妻的事情,和福王離了心,一直和榮沫漪留在江南,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等著溫亭湛的緣故,不問帝都的事情。
雖然蕭士睿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但溫亭湛還是希望多個人去帝都幫他,且這次他準備這一次在江南玩一個大局,朝廷之中也需要有個成熟穩重的人替蕭士睿穩住局勢。
在鬆江府的日子,就是他們倆負責四處遊玩,兒子負責忙前忙後,最後夜搖光實在是有些良心不安:“我們這樣是不是太無良了……弄”得好似兒子才是當官的那個,你倒成了頤養天年的老太爺。”
“若是當真可以,我倒是願意就此整日陪著夫人闖蕩天下。”溫亭湛笑道。
“才二十四歲你就想著退休,你這樣會被人打死的!”夜搖光翻白眼。二十四歲在後世是多少人奮鬥的開始,這廝就想著做老太爺了,真是太頹廢了!
“不是夫人說,不遭人妒者乃是庸才麼?”溫亭湛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夜搖光懶得和他扯這個話題,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你說,你是不是又更快更簡單的法子將這個局給解了,你為何不告訴兒子呢?非得讓他這麼小就忙的焦頭爛額,早出晚歸我都快和他說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