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湛也沒有功夫吃醋阻撓,他開始忙公務,也就一兩天的工夫宣開陽又開始上學,夜搖光也就忙著籌備雷婷婷的嫁妝,乾陽的婚事,一時間也是忙得焦頭爛額。
轉眼就是一個月,桑·姬朽一直沒有回信,這讓夜搖光有些擔心,擔心會不會是桑·姬朽出了什麼事兒,但是溫亭湛已經傳了一次信,夜搖光也就不想催促,隻能耐心的再等等,倒是漠北那邊,克鬆竟然一點音訊都沒有再有。
“我要不要去一趟帝都?”等到了五月中旬,夜搖光才遲疑的問溫亭湛,“六月初是單榮兩家大婚,我正好有個理由。”
“我們和單家也好,榮家也罷,都沒有深交,犯不著要你千裏迢迢的趕回帝都去參加他們一場婚禮。”溫亭湛直接否決。
“你明知道回去參加婚宴是幌子,我想去見見桑·姬朽。”雖然溫亭湛是想將克鬆逼迫明白,已經說了他們救不了可汗,但不論克鬆日後選擇依然相信他們,還是站在和他們對立的一麵,關於可汗,夜搖光都想盡力。
溫亭湛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聽到有腳步聲靠近,等了片刻門外響起了宜薇的聲音:“夫人,外麵有位自稱桑姑娘的女子說是夫人的朋友。”
“桑姑娘?”短暫的疑惑,夜搖光瞬間反應過來,她立刻去門外,果然看到盛夏時節,依然披著厚厚的輕裘的桑·姬朽,她有些驚喜,又有些意外,“你怎麼會來這裏?”
桑·姬朽依然白發,但是她臉上的皺紋已經少了很多,她這副模樣,隻怕苗族的人遇上了她也未必認得出來。
“我這副模樣,便是站在欲抓我之人的麵前,他們隻怕也認不出。”就連桑·姬朽自己也這樣自嘲,她一邊隨著夜搖光走進去一邊對夜搖光道,“我四月中就離開了明王府,前幾日才收到你尋我的信,我回了湘西一趟。”
“你好大的膽子。”湘西現在指不定多少人盯著,守株待兔呢。
“聖物放在我的手裏終究不妥,為了讓族母早些安心,我將聖物送到石族長的手中,確認他已經將聖物送回給族母,才離開了湘西,知道你尋我,就立刻趕了過來。”桑·姬朽對夜搖光解釋,“等我把身子養好了,我再去向族母請罪,我應受的懲罰,我不會逃避,也不能讓族母為難。趁著我現在難得的自由身,我想到處走走,看看。”
“你怎麼會一個人……”夜搖光已經感受到根本沒有人跟著她,不由疑惑,她現在這種狀態,明諾竟然能夠放得下心讓她獨自一個人在外。
“我一無顏色,二無錢財,誰會無緣無故的對我這個‘老人家’下手?”桑·姬朽笑著對夜搖光道,“我雖然沒了修為,也不能用蠱,可我還能用毒,防身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