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帝師就不能保證陛下的心思,這些年他這副模樣也成了習慣,留在這地方裝聾作啞,看著他們爭爭搶搶,鬥來鬥去,褚帝師覺得很是自得其樂。
知曉了褚帝師的心思,褚緋穎就立刻跑到夜搖光麵前去說,她就是想要讓兩家越發親密一些,日後不論是不是她祖父當家,都希望夜搖光心裏不會因為她祖父做了些不當的事情,對他們褚家其他人心裏不待見。
“你不說,我也知。”若非知曉褚帝師是這樣的人,夜搖光哪裏會出手?
“灼華姐姐,乾陽什麼時候到啊。”褚緋穎聲音細如蚊子的問道。
“你方才說了什麼,我沒有聽到。”夜搖光揚眉。
褚緋穎羞惱的扯了扯手絹:“灼華姐姐你也變壞了!”
“我若是變壞了,你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這晨昏定省立規矩我可是沒有少聽那些大戶人家折騰兒媳婦的手段。”夜搖光的手指戳了戳褚緋穎的額頭,將一盆白鶴芋端在褚緋穎的手上,“這盆花帶回去給老師,讓他沒事對著它多吐納,尤其是辰時之時。”
早上八點左右是植物呼吸作用的時候,這個時候對著植物吐納,有助於身體健康,加上白鶴芋本身就有利於身體,而且夜搖光這株專門用了五行之水澆灌,和以往送到褚府的不一樣。
褚緋穎對著白鶴芋深吸一口氣:“好清幽,我也要一盆。”
“等你七老八十的時候再問我要。”夜搖光扶著她的肩膀,將她轉個方向,對著門口,“快回去吧,我要去午休,別打擾我。”
說完,夜搖光也不理會褚緋穎的嘟囔,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到了下午夜搖光睡飽了起床的時候,就接到消息說單久辭帶著單凝綰來了。夜搖光一怔,旋即洗漱穿戴整齊去見客:“讓三公子久等,失禮。”
“是我們打擾溫夫人。”單久辭客氣的回到,“今日來,實則是聽聞溫夫人去了褚家提親,褚帝師也答應了這門婚事,恭喜溫夫人。”
“同喜同喜,三公子看著印堂有光,也是好事將近的模樣。”夜搖光回道。
單久辭的麵色一滯,驀地認真的問道:“溫夫人,當真看我麵相知曉我好事將近?”
“自然。”夜搖光可沒有說謊,她真的是看到了單久辭的麵相,他很快就要成婚,雖然他自己並沒有多少喜氣。
“夫人目光如炬,單某的確好事將近,因此特來請溫夫人為單某合個八字。”單久辭從懷裏取出兩張紅紙遞給夜搖光。
“好說,好說,三公子備好銀錢便是。”夜搖光抽過來一看,就知道這是單久辭和榮沫漪的八字。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夜搖光一跳,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和單久辭開口。
單久辭卻依然麵色不變,仿佛沒有看到夜搖光的變化:“溫夫人,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