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興華帝一甩袖就走了,眾人看著跪在大殿中央的黃堅,也是默默退場,他們都聞到了一個訊號,那就是陛下不會再允許任何一個地方,出現軍政一手抓的要職,都統這個官位隻怕用不了多久就要退出大元的政治舞台。
但是回到府中,將青海省發生的事情一打聽,他們原本還想做點什麼的人也是歇了心思,這罪實在是太大。對於興華帝又提升溫亭湛,心中不滿的人也是無話可說,都是在官場混久了的人,他們會相信一個小小的縣令沒有依仗敢去動知府?很明顯這背後有人指使,但是沒有證據,黃堅最多是在政務這邊失職,可在軍務上的功勞不能抹殺,陛下擼了他的政權,拿去補償溫亭湛,這合情合理。
況且陛下隻是讓溫亭湛領權,又沒有升官,隻是暫代,他們何故要去給陛下添堵?而且青海幾大府城的知府都不幹淨,這時候空降一個人去,哪裏極得上已經在青海一年半的溫亭湛更能夠穩住大局?
興華二十二年,十二月二十日,經過夜搖光請來的法師做法(其實就是章致丘給那具小僵屍做法,溫亭湛正好利用上),身子日漸恢複的溫亭湛,接到了來自於帝都的聖旨,他雖然沒有升官,但他卻把青海的政權抓到了手中。
“狠,你真狠!”知道前因後果的夜搖光,除了豎大拇指,她都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她這會兒終於知道,溫亭湛口中讓黃堅再痛一次是什麼意思,隻怕黃堅這會兒已經恨毒了他。
這樣一來,黃堅已經穩不住了,他的政權都被溫亭湛給挖了,他會擔心用不了多久,溫亭湛就會挖了他的軍權。
“我從未想過要動他的軍權,隻不過是武官的天性,他隻想得到他的軍權。”溫亭湛輕笑道,他雖然謀略才智過人,但論起管理士兵他真的不擅長,從一開始他看中的就是黃堅的政權,但黃堅從來沒有意識到而已。
接下來的幾日溫亭湛又忙碌了一番,陛下並沒有把所有的知府給掀了,畢竟現在尋不到填補,有些人也罪不致罷官,這個時候溫亭湛又做了一次好人,陛下為了讓整個青海深切的知道他的政權有多大,將各府知府的事情交給了溫亭湛。溫亭湛便以功過相抵為由,對著這些犯事兒的人罰了一大筆銀錢。
瞬間就又虜獲了這些人的心,況且他們都明白,日後他們是要在溫亭湛的手底下討生活,而且即便溫亭湛沒有開口要他們效忠,可溫亭湛明知道他們是黃堅的人還放過了他們,黃堅也不會再相信他們的忠誠。
為今之計,他們隻能死死的抱緊溫亭湛的大腿,爭取在剩下的一年半內,多做些溫亭湛喜歡的事兒,保住他們的烏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