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才不想和他耍寶,肩膀一用力,推搡了他一下:“少來,說正事兒。”
“我給陛下的藥,自然是藥效更好,但需要的藥材相對更加苛刻,不適合大範圍用。”溫亭湛正色道,“這世間千萬種,好的也不止良家一種,但良家的能夠這般受重,那是因為他們的傷藥都是用普通的藥材研製而出。”
夜搖光聽著點了點頭:“你讓陛下識藥,閱兵的時候必然是會將黃堅和南久王請去,那陛下便會將這藥方是所貢獻說出,到時候這兩頭老狐狸不懷疑麼?”
“懷疑什麼?懷疑這個時候出新藥是不是我在西寧發現了什麼?”溫亭湛一眼看穿夜搖光的顧慮,“我都說了這藥陛下會說是我去年來西寧前敬獻,一直在研製,隻不過今年才研製出來而已。”
“那他們怕也是恨毒了你。”又不經意間毀了他們的計劃。
“不恨我,如何會對我痛下殺手?”溫亭湛眼底染著笑意的幽光一閃而過,“這是個試探,若是他們就此罷手,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若是他們不甘對我出手,陛下很快就會讓各地的士兵用那一批‘藥’,他們很快就會接到消息。”
“而後趁著你病,趁著各地大軍勢弱造反!”夜搖光頓時明白了溫亭湛和興華帝演出的一場戲,“這次閱兵,震懾他們是一個,另一個原因,隻怕是陛下極好的給各地忠心的總督統一打招呼,那些有不二之心的不妨真的讓他們病一病,正好借黃堅這次手敲敲警鍾。”
“夫人英明。”溫亭湛拍馬屁。
夜搖光翻了白眼:“那隆縣的縣令,能不能先將他給繩之於法?”
對於這個溫亭湛,夜搖光有些遲疑,她是想先將隆縣的縣令給懲治了,這樣就可以將良二姑娘超度,一直將她留在俗世並不是好事兒,但又怕溫亭湛貿然動手,會不會打草驚蛇。
溫亭湛一把抓住夜搖光的手腕,將她從身後拉了過來躺在自己的懷裏:“但凡是夫人所想,與我而言,就沒有不能之事。”
“少油嘴滑舌,我也就這麼一說。”夜搖光對著皺了皺鼻子。
刮了刮她的鼻子,溫亭湛才認真道:“我不是說了麼,待到黃堅從帝都回來,知曉我獻藥打亂了他的計劃,定然會對我出手,到時候我將這個人變成隆縣縣令,這謀殺上峰,論罪可是當斬。”
“如此會不會,讓黃堅心中警惕?”夜搖光覺得辦法挺好沒錯,但卻有些激進。
“哈哈哈哈。”溫亭湛爽朗的笑出聲,而後充滿愛意的用額頭抵上夜搖光的額頭,“黃堅那老狐狸,我要是不發作他才會提心吊膽,我光明正大的拿他的人來出氣,他反而會安心,自以為我是尋不到他的把柄,會更加膽大妄為的行他的謀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