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了溫亭湛一行人，才指尖一彈，被他氣力所彈的地方憑空出現一縷暗紅色的幽火，那幽火之中隱隱有個小孩的形狀：“可知下麵是何物？”
“大人，那下麵是一股水神濁氣。”那一團幽火回答。
“水神濁氣？”光頭魔聽了原本漆黑的眼睛也浮動起興奮的暗紅色。
“何為水神濁氣？”溫亭湛問陌欽。
陌欽的麵色就變得凝重：“允禾，你可知盤古開天，他的血肉身軀化作了天地山川河流，有了人世間。而他的靈氣成了神位女媧，三口真氣有了三位大仙，身上所帶的濁氣凝結成形變成橫行天地的邪神--魔界祖師誅心狂魔，盤古倒地的身影感應到了天地的靈氣化為的鬼祖九幽聖宗，盤古手上被神斧磨厚的老繭化身成為的佛門祖師--燃燈古佛，盤古至尊死後骨刺從他的體內迸出化為的妖祖--精靈天妖，骨刺所生的膿水幻化成的怪祖--天殘地缺。”
“聽過。”作為夜搖光的丈夫，溫亭湛自然知曉。
“因而，凡能夠成神者，身上都會有濁氣，也就是修煉者的心魔。修煉者突破心魔才能夠修為精進，而修為越高形成的魔念也越強大，能夠成神那其退去的濁氣將會是極其恐怖的存在。”陌欽的目光投在水麵，“這西湖之中不知何時有靈智水修煉成水神得到飛升，卻將它的一身濁氣留在了湖底，經過歲月的沉澱，它形成了氣候，這就是水神濁氣。”說著，陌欽的目光看向光頭魔，“也可以稱之為魔，隻不過這魔雖然不能和魔界祖師相提並論，但到底是神身上退下來，也不是一般的魔物可比擬，隻怕那位大乘期的魔物凶多吉少。”
“修為不高，見識到不少。”光頭魔冷冷的掃了陌欽一眼，目光又落在溫亭湛的身上，“這水神濁氣隻是剛剛成氣候，本尊還不懼他，我能替你打開缺口。”
“條件。”溫亭湛開門見山的問。
“爽快人，我要這一股濁氣。”光頭魔也很直接，“在我吞噬它的時候，你們要替我護法。”
“你讓我們助紂為虐？”乾兌怒目直視，“絕無可能！”
這家夥已經是個大魔頭，再讓他吞了這一口濁氣，待到他魔功大成，那豈不是無人能敵？
“那你們便自行救人。”光頭魔也不惱往後退了一步。
“我一直以為魔與妖的區別，在於後者是狡詐不可信，前者再如何肆掠，至少還是言而有信。”溫亭湛淡淡的看著光頭魔，“看來妖魔，妖魔，魔還在妖之後，果然還是有道理。”
“你——”光頭魔頓時一怒，他渾身暗紅色的光芒大放，但一對上溫亭湛，終究沒有失去理智，當初在建祖宅的時候，夜搖光讓溫亭湛給她擋了天罰，激發了他身上的吉神，這吉神不去，殺他就是誅神，天譴立馬降臨，躲都無處躲，狂妄如光頭魔也不敢對溫亭湛下手，讓他堂堂一個魔君和一個凡人同歸於盡，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