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見夜搖光要給克鬆上藥,溫亭湛動作自然的蹲下來,從夜搖光的手中去過傷藥和白布,先給克鬆擦幹淨,再用水囊裏麵的水清洗傷口,再上傷藥,用白布給敷上。
夜搖光看著溫亭湛麵無表情一氣嗬成的動作,不由摸了摸鼻子,別人看不出來,她可是看出來了,她家小夫君又不高興了。她又忘了這裏是古代,忘了自己是有夫君的人,對方是個男人,就想著救人要緊,若是對方是刻不容緩,命在旦夕想必溫亭湛不會在意,可偏偏不是……
“險些又連累了夫人,很是抱歉。”克鬆還是察覺出溫亭湛有些變化,雖然變化很小,想來想去就是他又拖了後腿,讓夜搖光出手相救,不由有些報赧。
原本夜搖光就不想帶他來,但關乎到了自己父親的生死,若是夜搖光和溫亭湛能夠尋到相助他父親擺脫九眼天珠的變法還好,可若是夜搖光和溫亭湛尋不到,讓他僅憑夜搖光和溫亭湛一麵之詞,縱使他不懷疑夜搖光和溫亭湛是否有盡力,可他也做不到下定決心。
也許這就是為何他隻能做盛世之君,不能為亂世梟雄的原因,他心中受他向佛的母親影響,有著一個皇者不應該有的柔軟天地。
“克鬆台吉已經反應極快,無需心懷歉意。”溫亭湛替克鬆包紮好傷口站起身,縱然他看不到水中的活動,但是若非克鬆自己反應迅速,用內力將遊過來的鬼魚給逼退,那些鬼魚隻怕不會飛躍起來咬他,應該在水中就把他整個人的血都吸幹,哪裏還有時間讓夜搖光出手相救,更不可能隻被兩小隻咬住。
“都被說這些話,既然我們是一路來,自然是守望相助。”夜搖光不喜歡這種虛禮,其實這件事會發生,她也有點責任。
首先她為了避免和外男接觸,讓溫亭湛走在中間,這倒是也無可厚非。但她大意了一瞬,在她上了岸,把溫亭湛拉到岸上之後,她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水裏是沒有危險,這才將五行之氣給收了,卻沒有想到水裏一直潛伏不敢靠近的鬼魚,是畏懼她的五行之氣,這才導致它們在克鬆還沒有上來之前發了狂的圍上來。
畢竟這是不知多年的美餐,其實夜搖光挺好奇這裏也不知道多少年沒人進來,這些東西是怎麼還活到現在。也許跟這裏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流有關係。
溫亭湛將克鬆攙扶起來:“可需要休息?”
克鬆也沒有逞強,而是先試著走了幾步,才鬆了一口氣,露出輕鬆的笑意,放出一嘴的潔白皓齒:“沒事。”
點了點頭,溫亭湛也就鬆了手,見克鬆依然沒有勉強之意,的的確確是可以行走,才折身往大門而去,這個門建造的很是奇特,它隻有半圓的一半,一邊是筆直一邊有個四分之一的圓弧,灰白色光滑的石頭,觸感格外的冰涼,夜搖光也看不透是什麼質地。
上麵刻著古怪的黑色圖,像一條人魚,但又不是上半身為人下半身為魚,而是整個身子形態和鯉魚相似,隻是比鯉魚大上數倍,但是它卻有一副和人類差不多的臉龐,就連鼻子眉毛眼睛都和人類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