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帶著連魂魄都麻木的良二姑娘離開了商家,在大門口和溫亭湛彙合,輕歎一口氣之後才道:“我們再去一趟良府。”
到了良府,良祈父女的情緒已經得到了控製,但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直到夜搖光他們的到來,眼中才有了一絲神彩:“夫人,小女……”
“良二姑娘暫時還在,倒是商家的事情有些棘手……”夜搖光將商三少的死因,以及商家人對他們良家的恨意說了出來。
就連良祈和三姑娘都是不可置信,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這裏麵竟然是這樣的故事,良祈再受打擊,竟然吐出一口鮮血。
“爹!”良三姑娘飛撲過去。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良祈癱在靠背椅上,雙目空洞,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如果他沒有提出什麼入贅,如果他沒有極力的反駁,哪怕明知道是商老頭的算計,他成全了女兒,也許現在他們一家三口正和樂融融。一個能夠為自己女兒做到這一步的男子,世間隻怕再難尋到第二個。
“逝者已逝,良大夫節哀。”夜搖光也隻能蒼白的安慰一句。
“半黑半白的蛇?”溫亭湛睿智雙眸幽光一閃,他掃了一下,尋到擱置文房四寶的地方,大步上前,直接用了茶水研磨,而後很快的鋪開紙,提步勾畫。一炷香的時間,他捧著畫著一條蛇的紙到夜搖光的身邊,“讓良二姑娘看看,是不是這種蛇。”
夜搖光連忙將陰珠內依然沒有任何反應的良二姑娘放出來,用五行之氣打了它一下才道:“你看看,是不是這種蛇。”
良二姑娘的眼睛落在溫亭湛的畫上,呆呆的點頭。
“你可看仔細了。”溫亭湛再問一遍。
良二姑娘這下也似有所感,又仔細的看了一遍:“是。”
“這種蛇是無毒之蛇。”溫亭湛出去驚人,“被它咬傷,初時傷口會火熱劇痛,體內的熱氣燥氣會被逼出,可以說被蛇咬了反而有裨益,但並不會如春藥令人產生欲,更不可能導致與你結合的男子中離奇之毒而亡。”
溫亭湛的話讓在場包括夜搖光在內的人都震驚無比,她認真的看了看這種蛇,她兩輩子都沒有見過這種身上呈現波浪紋半黑半白的蛇。
“這蛇陌大哥那裏有本典籍記載過,甚是少見,我當時也是因著它的樣子奇特,因而才多看了兩眼,陌大哥親口說過,這蛇是無毒,因為他曾經捉到過一條。”溫亭湛對夜搖光溫和的解釋。
“那三哥他……是因何而死?”良二姑娘覺得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因何而死得等本官驗過商三少的屍身才能夠確定,你們先等上兩日。”
說完,溫亭湛便以天色不早為由,帶著夜搖光告辭,當然也用陰珠帶走了良二姑娘,將陰珠交給了金子看著,夜搖光回去之後,沐浴躺在榻上納悶的問道:“阿湛,你說他們二人是不是被常祖給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