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是這個理由,夜搖光是挖空腦子也想不明白黃堅這是抽了哪門子風。
看著心愛的妻子愁皺了眉頭,溫亭湛的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眉峰,低聲帶著點笑意道:“黃堅做的還遠不止如此,在我未在西寧這段時日,他不但沒有如葉輔沿所擔憂的那般對我背後算計,還大方的出手將格來的事情處理的漂漂亮亮。”
夜搖光就更加納悶了,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黃堅這是在討好你?”
輕抿唇瓣,溫亭湛隱含著笑意搖頭:“糖衣炮彈,迷惑我而已。”
“迷惑你?”夜搖光揚了揚黛眉,她豔紅的唇一勾,突然側了身子,雙手圈住溫亭湛的脖子:“溫大人,拖您大力宣傳不由餘力炫妻的福,我想整個官場怕是無人不知我這個被譽為世間最幸運的女子,於你而言到底有多重要,更遑論我還懷著你的骨肉,黃堅不會想不明白若是我有三長兩短,之於你的打擊有多重。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他為了迷惑你,也許放過了僅有的一次徹底將你擊垮的機會,這個糖衣炮彈未免也太大了。”
“哈哈哈哈,溫夫人,你夫君值得他下血本。”溫亭湛爽朗的笑出聲,他手緊緊一握,握住她柔軟纖細的腰肢,而後麵色又嚴肅起來,漆黑幽深宛如黑珍珠般光華流轉的眼眸深沉得令人心悸,“世人皆知你之於我,種過一切。因而,但凡有些腦子的人都不敢用你來對付我,除非他已經做好了舉族為你陪葬的準備。”
官場之中,人心複雜,多是心思狡詐。而他的妻子不到危急關頭,就是一個懶得動腦子之人。人常說無欲則剛,無所求便沒有弱點。溫亭湛從來不敢苟同這句話,他認為除非是行屍走肉,否則活著都有所求,小心翼翼將自己的軟肋藏匿亦或是殘忍的將之扼殺的那些人,都是溫亭湛所唾棄之人,這有無能的人,才會為自己的力所不能及找遍借口,這是溫亭湛的觀點。
夜搖光於他是超越一切的存在,他愛的高調,不懼人知曉,為的就是達到今日這個目的,讓所有人都知曉夜搖光是溫亭湛的逆鱗,除非他們有辦法踩著溫亭湛的屍體,否則就莫要打夜搖光的注意,因為代價是他們不能承受的慘烈。
這是溫亭湛對夜搖光陪著他在宦海沉浮的保護方式。
看著溫亭湛眼底墨黑的旋渦飄旋的戾氣,夜搖光柔軟的手覆蓋在他的眼睛上:“阿湛,我不想你為我成魔。”
想到昔日在玉皇殿,夜搖光再也不想擁有那樣的經曆,在她心中溫亭湛的完美,在乎於他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幹淨純粹,她無法想象若是有朝一日,溫亭湛超人的智慧用在了邪門歪道之上,這個世間將會變成怎麼一番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