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下麵人傳來的消息,溫亭湛那位師爺嚴防死守,就怕他來了一個調虎離山,趁著溫亭湛前腳走,他就後腳對西寧府發難,黃堅便不由嗤笑,搖著頭輕歎一聲:“這世間如溫允禾大智者甚少,甚少啊!”
他是要算計溫亭湛,但卻不會如此淺顯行事,若真是走了這一招,那才是落了下乘,笑罷黃堅又吩咐道:“去幫幫那年輕的小師爺,格來的事兒,既然我已經在信中認了,這人情不論他溫亭湛回不回得來,都得把戲唱全套。”
他不但不會在公事上趁著溫亭湛不在給溫亭湛使絆子,反而要再給溫亭湛一個甜頭,一旦溫亭湛夫婦平安歸來,就會看到他因為這件事給他們夫妻帶來的驚險而極力的彌補過失……
黃堅的老謀深算,葉輔沿都看不透,涉世不深,盡管聰明的墨輕雨更是被耍的團團轉,根本不知道看不起舉棋不定的黃堅,已經把她變成了手中的利刃。她的心思已經完全被溫亭湛猜了個正著。
機會隻有一次,一旦夜搖光順利產子,一旦夜搖光躲過這一次驚險,必然會回過頭如同滅掉墨族一樣滅掉她,就算她僥幸逃脫,日後再想算計夜搖光,就絕非易事,她心中暗恨黃堅的人,但卻沒有時間計較,她要夜搖光死!哪怕是付出同歸於盡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她則是修煉了什麼邪術,為何能夠招出如此多的邪靈!”金子不可思議的看著這由邪靈鑄成的天羅地網,不由心驚肉跳。
“夜搖光,你可還認得我?”墨輕雨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夜搖光小腹一陣陣抽著疼,服用了溫亭湛給她的藥之後,疼痛已經緩解到了可以忍受的地步,她從溫亭湛的懷裏抬起眼,對上正好掀開鬥篷帽子的墨輕雨,盡管那一張臉已經毀去大半,夜搖光還是一眼認出來。
頓時明白了她這一場暗算來自於何人,不由唇輕輕一掀:“漏網之魚。”
“可有後悔?沒有趕盡殺絕?”墨輕雨目光陰冷的盯著夜搖光。
夜搖光忍著痛閉上了眼:“該死的人,遲早會死。”
“哈哈哈哈……”墨輕雨冷冷而又猖狂放肆的笑,笑過之後,她的雙手驀然一展,一股力量散開,她好似在放空靈魂一般散開了她的修為,“今日,就看看誰是該死之人!”
原本懸浮在墨輕雨四周的邪靈在墨輕雨如同遠古巫師一般雙手掐出奇怪的手訣,仿佛向天祈禱一般伸向高空之際,一隻隻的全部撞入了她的身體,她的容顏開始扭曲而詭異。
“不好,她這是以身為鼎承載邪靈,熔煉邪靈體!”陌欽瞳孔一縮。
邪靈是比鬼低級的存在,但邪靈一旦凝聚成邪靈體,那就是比鬼王還要難對付千百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