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你直說便是,灼華姐姐不是外人。”喻清襲看著丫頭這副模樣,不由開口輕斥。
“回稟王妃,西苑側妃又來求見。”丫鬟連忙開口道。
“告訴她,我身子不好,不見。”喻清襲麵色平淡的說道。
“是。”丫鬟便連忙退下。
“又來?”夜搖光看向喻清襲。
“從前日我醒來,她每天都會來請安求見敬茶,我到現在也不曾見她。”喻清襲也沒有隱瞞夜搖光,“不過她每天也就在外麵站上一刻鍾,然後就回去了。”皺了皺眉,喻清襲頓了頓道,“我是真看不明白她這個人,她沒有口口聲聲喊冤,也不曾失了禮數,更不曾為了見我解釋清楚而跪在正院求見,每日都是這樣來,這樣走。”
“你總不能一輩子不見她。”夜搖光無奈的說道。
“自然是不能,我是正妃,我現在可以推說剛剛產子,但到底是月子也要出,她的茶我早晚也要喝。”喻清襲淡聲道,“隻不過是現在不想見她罷了。”
“為何不想見她?”夜搖光覺得喻清襲的反應有些不對,看起來對尚玉嫣也沒有多少厭惡和仇恨,隻有一派冷漠。
“那日之事我想了很多,應當不是她所為。”喻清襲的雙眼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床帳,“她便是要害我,也不該選在她自個兒的大婚上,她有這樣的本事,待到成婚之後敬茶之時豈不是更妥當。沒有灼華姐姐在,我定然難逃厄運。”
夜搖光錯愕,她從來沒有想到喻清襲還能夠理智的想這些。
對上夜搖光的目光,喻清襲道:“我是一個母親,不想有人害了我孩子,我還讓他們陰謀詭計得逞。也許是因為我和沁兒都平安,我才理智尚存的緣故。”
“既然你認為不是她,為何又不見她?”夜搖光更不解。
“我想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且我到底是因著她的緣故遭遇了一場驚險,就是不想見她。”喻清襲很任性的說道,“左不過現在我占著理,該使小性子我自然是要使小性子。”
這個理由讓夜搖光哭笑不得:“既然你心中有了計較,我也就不再多言。”
夜搖光的話音剛落,喻清襲卻驀然抬起頭看向她問:“灼華姐姐,若是我自己沒有想明白,你是否會對我說她不是凶手?”
夜搖光被這一問,問的有些愣怔,旋即笑著搖頭:“不會,你想得明白那是你明理聰慧,想不明白那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會來勸你,因為那是火上澆油,是在往你的心口上捅刀子。”
縱然她擔心喻清襲和尚玉嫣從此鬥得你死我活,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在喻清襲麵前為尚玉嫣說話,即便那是真相。然而沒有經曆過那種疼痛,和害怕的人,沒有資格去要求別人為了所為的真相而大度寬容。
“我以為,灼華姐姐今日會勸我。”喻清襲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