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動粗,也不怕驚著我肚子裏的孩子!”夜搖光掙紮兩下,瞪著溫亭湛,她到現在親戚都還沒有造訪,已經確定是有寶寶了!
細長的手指穿插在她濕漉漉的頭發中,幹燥的帕子動作溫柔:“若是這點驚嚇都受不起,那就不配做你我的孩子。”
夜搖光怒:“你以後不準虐待他!”
聽聽這口氣,以後指不定怎麼摧殘他們的孩子呢。
溫亭湛沒有回話,而是道:“不是乏了麼?先閉目養會兒神。”
夜搖光還真的是累極了,也不和他爭辯,就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這樣一來溫亭湛就不好動作過大,最後隻能運氣用內力將她的頭發給蒸幹,才把她溫柔小心的放在榻上,看著渾身濕透的自己,先去給夜搖光點了香,這才去整理自己,一身幹爽的回來小心翼翼的擁著她安眠。
等到夜搖光醒來的時候,又是神清氣爽,當然已經辰時正,就沒有修煉,而是直接去用了早膳,便轉身去取毒王的血。夜搖光用的是天麟,控製著天麟的煞氣不侵入毒王的身體,快而準的取走毒王一滴心尖血。
“侯爺夫人的手法好幹淨利落。”毒王看著胸口的一道細長血口子,他甚至完全感覺不到痛意,不過頭有些暈眩。
“你好生歇息吧,此刻有些頭暈目眩是正常的事兒。”夜搖光見此便勸道,“我已經讓阿湛給你開了一劑滋補元氣的藥,等你起來就可以喝下。”
“多謝夫人。”毒王頭的確有些暈,就沒有矯情,當即就躺下。
夜搖光帶著血將昨夜製好的本命燈取出來,指尖運著五行之氣,將之滴落在燈芯之上,手指掐了訣,那豔紅的血液將白色交織著灰白發絲的燈芯侵染,漸漸的又在夜搖光的手訣變化下,變成了一股白色,發絲也消失不見。
“成了。”夜搖光收手,握住燈盞遞到溫亭湛的麵前。
她的手依然運著五行之氣將燈盞籠罩,溫亭湛就算靠近也無妨。
“現在就可以動手了麼?”溫亭湛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可旁的燈盞相比,唯獨幹淨了些的燈。
對,就是幹淨,不是那種嶄新的幹淨,而是一種不染纖塵的幹淨。
“隨時都可以開始。”夜搖光點頭道,“不過毒王才剛剛取了心尖血,讓他緩一緩,等他醒來喝了湯藥,身子好些我們再動手不遲。”
“嗯。”溫亭湛自然是聽夜搖光的,“身子可還好?”
“為何突然問這個?”夜搖光疑惑。
“今兒時辰尚早,且天色好,最適宜帶你出去走走逛逛。”溫亭湛看著天空道。
今天是個陰天,太陽都被厚厚的雲遮住,偏也不悶熱,正適合逛街的天氣,夜搖光頓時眉眼帶笑:“好啊,我們現在就出去,另尋一處嚐嚐味道。”
“我已經打聽好一家,保管搖搖你喜歡……”
溫亭湛一邊帶著夜搖光出門,一邊說著,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他們現在天津境內,隻不過這會兒天津還叫著海津府,一提到天津,夜搖光首先想到的就是天津三絕之首的狗不理包子,但是狗不理包子似乎是清朝才始創,這個時代應該還沒有,想到那味道,夜搖光不由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