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已經有琉球的降臣對洪運說了尚玉嫣的身份。
“小郡主請起。”洪運虛扶了一把,才側首對著他的士兵吩咐,“你們入城,不得戕害老弱婦孺,及無反抗之人,不得搶掠百姓錢財,不得妄動王宮一物。違令者,斬!”
“是!”後麵的將領齊聲應了一句。
尚玉嫣幾不可見的鬆了一口氣,她帶著尚家的人紛紛讓開入王宮的路,看著一排排身著元朝兵服的士兵湧入王宮,她的麵色不變。而是在洪運翻身上馬之際,擋在了洪運的麵前:“將軍,降臣之女懇請見一見監軍大人。”
洪運的身子一頓,他打量著尚玉嫣:“不知小郡主與溫大人有何淵源?”
“請將軍代為傳話,小女子欠溫大人一個約,期望溫大人能夠不計前嫌,再給小女子一個機會。”尚玉嫣的態度很坦然。
洪運看著尚玉嫣不是那種想要用美色的女人,再想到她方才的舉動,不由點了點頭:“本將會代郡主轉達。”
溫亭湛收到洪運的傳話,那是三日之後,夜搖光和溫亭湛登上琉球島,原本夜搖光也在,洪運還幾番欲言又止,甚至給了溫亭湛暗示,將夜搖光支開一下,但溫亭湛仿佛沒有看到一般:“將軍有話直言。”
洪運為難的看了看旁邊的夜搖光,最終還是沉聲道:“溫大人,琉球小郡主尚氏說,曾與溫大人有約定,請溫大人賞臉見她一麵。”
說完,洪運幾乎是下意識看向夜搖光,卻沒有想到夜搖光一拍手:“好啊,我早就想見一見這位小郡主,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情形。”
這個反應……
看著也不像是要對付情敵,仿佛更似慕名已久的人物一般的感興趣。
“既然夫人想見,若是方便,那就有勞將軍安排一下,溫某隨時都有空閑。”溫亭湛頷首笑道。
溫亭湛和夜搖光都是這個態度,洪運自然也是沒有了顧忌,所以當日下午,洪運就安排了溫亭湛夫婦和尚玉嫣見了麵。
那個少女她因為剛剛喪父喪兄更喪了果,所以她穿了一襲雪白的衣袍,烏黑的發髻隻簪了一朵雪白的絹花。纖細單薄的身段,配上略帶憔悴的清美容顏,卻依然一點孱弱之姿都沒有。
細雪之中,她緩緩而來,正如她身後盛開的白梅花,清美而又不懼酷寒的柔韌。
“降臣之女,尚氏玉嫣見過溫大人,見過縣主。”尚玉嫣儀態優雅的行禮。
“小郡主無須多禮。”溫亭湛客氣道。
“琉球已不在,懇請溫大人莫要以此相稱,尚氏不敢當。”尚玉嫣恭敬的說道。
溫亭湛也沒有為難她,而是從善如流:“尚姑娘請坐。”
尚玉嫣又行了禮,坐在了溫亭湛的正對麵。
“尚姑娘兩度求見溫某,不知所為何事?”溫亭湛和別的女人是沒有什麼客氣的寒暄,基本是開門見山,對待尚玉嫣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