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人,縣衙內昨夜出了些急事兒,大人無暇分身,不能親自相迎,還望溫大人見諒。”是個留著八字胡的男子,笑容殷勤,“小人乃是縣衙內的師爺,鄙姓許,賤名一個刊,見過溫大人。”
“許師爺多禮。”溫亭湛溫和的一抬手。
“溫大人請隨小人來,衙門內已經為大人和縣主備好了早膳。”許師爺讓開路,親自帶隊迎著夜搖光和溫亭湛去了縣衙。
到了縣衙他們略微洗漱一番,用完了早膳也沒有見陳泰出現,而且也沒有人上麵求見,夜搖光揚了揚眉:“阿湛,恐怕有變數。”
溫亭湛的眉宇依然一片輕鬆:“萬變不離其宗,靜觀其變便是。”
夜搖光和溫亭湛也沒有去刻意打聽,溫亭湛也沒有見何定遠等人,到現在夜搖光也不知道何定遠到底在金縣什麼地方,又充當的是什麼角色,不過她不感興趣,就沒有多問。
臨近中午的時候,陳泰終於急匆匆的趕過來,陳泰已經三十出頭,也留起了美須,長得五官端正,很是有精神。
“溫大人,琉球之事有變。”兩人互相見過禮之後,陳泰就連忙道。
“陳大人莫急。”溫亭湛態度如三月的陽光一般和煦,“琉球的人沒有來,琉球是否已經再攻打彭縣?”
“溫大人已經知曉?”陳泰一驚。
“琉球能變也就這一點變化。”溫亭湛道。
“不,溫大人,琉球還有一個大變故。”陳泰搖著頭道。
“不過一個自以為是的後盾罷了。”溫亭湛笑著安撫著陳泰,“陳大人無需像澎湖之事,莫說倭國給他們的支援杯水車薪,就便是倭國傾全力相助,琉球也休想奪下倭國,陳大人隻需要守好金縣便是。”
陳泰驚愕的看著溫亭湛,琉球攻打澎湖,有倭國的巨炮戰艦相助,這個消息他才剛剛收到,溫亭湛昨夜據說在對付段拓,連夜就趕來了這裏,竟然這麼快,比他還快收到了消息。
“溫大人,琉球之人得知段拓離開之後,就反攻而上,呂駿隻怕守不住,我軍已經損傷慘重。”陳泰不得不麵色嚴峻的強調一遍,“而段拓已死,我軍又要麵臨更換主將的混亂局麵……”
原本就吃了敗仗,士氣大減,如今又換了主帥,如何能夠不讓陳泰憂心?
“陳大人若是信得過本官,之前是如何守著金縣,現在依然如何守著,不論是澎湖,還是我軍的士氣亦或是我軍的主帥,陳大人都無需憂心。”溫亭湛依然從容淡然。
他這樣猶如一顆寂靜黑夜幽幽散著光的珍珠,柔和的態度,出奇的就讓陳泰一顆焦慮的心平複了下去。
“好,既然溫大人胸有成竹,下官便舍命陪君子。”陳泰突然很是豪氣的對溫亭湛道,“溫大人隻管放心,隻要我陳泰在,金縣在!”